“严哥你放心。”崔怡梅道,“之前又不是没合作过,哪能给你添乱?只是你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只一个悄悄的电话就可以了。”
“嗯。”严景标点点头,他明白崔怡梅的意思,还真有那方面的需要,虽然显现有新人丁方芳,但老辣的崔怡梅滋味不同,很让他怀念。
“今天是许久以来的第一次见面,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崔怡梅很主动。
“要请吃饭也该是我,不过我觉得那些形式上的事就少些吧,等你的公司正式入驻松阳,稳下脚跟的时候再说,现在还是多谈点正事。”严景标道,“下一步的动作,我想把主城老区的各大机关朝新区迁移,一来可以借机推进老城区的拆迁改造,二来可以促进新区的建设,带动人气,是相辅相成的事。”
“那好啊,没准一下就能把局面给做活了。”崔怡梅道,“而且那样在形势大好的前提下,更有利于我插手经营项目。”
“先给你挖一桶金。”严景标呵呵一笑,对靠近身前的崔怡梅伸过手去,一把掐在腰上,“今年年底,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要带头往新区迁移,建一个二十一层的行政中心大楼,到时由你的公司承建操办,但不要参与竞标。”
“我知道,新成立的公司,去争取一幢二十一层的大楼建设没有说服力。”崔怡梅道,“严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暗中找有实力的公司谈点合作上的事,在保证中标的前提下,谈谈按点提成?”
“怡梅啊,要么说你就是聪明呢。”严景标把崔怡梅拉到腿上,另一只手也用上了,“二十一层大楼象征进入二十一世纪,不是小手笔,主楼面积预定在八万平方米左右,地下室建筑面积五千平方米。另外还有两侧的裙楼,建筑面积是两万多平方米,还有前后广场、地下停车场等。你想想那是多么大的工程,随便按点提一提不弄个千把万?”
“那好啊,严哥!”崔怡梅一听简直就是开门大红,来松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入账一个大钱串子。当然,崔怡梅也知道,严景标这么对她也有另一番目的,就是想通过她走省里的场面关系,要不怎么会给她这么大个馅饼,但不管怎么说,感谢还是必须的,她一掀衣角,把严景标的头给包了进去。
此时,严景标全然没了平日的岸然之貌,嘻哈着说道:“慢点慢点,我把眼镜给摘下来。”
……
好一番销魂,严景标有种虚脱的感觉,但头脑转得还算勤溜,他没忘记这是办公室,不能纠缠太长时间。
“怡梅,赶紧收拾一下,别被看出什么迹象来。”严景标软绵绵地推开崔怡梅,赶紧整起衣服来。
崔怡梅当然也不会松懈,穿戴齐全后理条顺了,还重新打理下头发,补了点妆。“严哥,你别忘了还有石白海的事啊。”出门前崔怡梅提醒道,“我已经向他夸了口,可别让我掉面子。”
“放心吧,等我把机关迁移的事安排好了就着手。”严景标道,“刚好是明年初,也就是春节前后吧。”
“要那么长时间?”崔怡梅颇感意外。
“你以为第一批朝新区迁的单位,有那么顺从?”严景标道,“谁想过去?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干什么都不方便。”
严景标的分析没错,否则他不会先从市委市政府行政中心下手,以起到带头示范作用,而且,在行政中心用地的问题上,他还准备啃一块硬骨头。
硬骨头是攥在松阳警备区手里的六百亩土地。那六百亩土地早年是属于松阳市的,后来省里批准借给警备区用于开垦生产基地,以备自产自需。小半个世纪过去了,那块地无形中似乎就成了警备区所有,在松阳的历届党委和政府任职中,几乎没有提起过,因为那里差不多也只是鸟拉屎的地方,懒得问。
倒是在严景标任书记之前,郝志勇在任的时候在酒桌上曾经跟新任的警备区政委和司令员说起过,但立刻就被堵了回来。尤其是司令员,说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模糊不清,现在不能抓住一些模棱两可的问题说事,说完就抓起酒杯喝酒,说要谈也可以,空口连干三大杯再讨论。
当时严景标是市委副书记,也在酒桌上,场景记得很清楚,一看人家警备区就是气势如虎下山,完全不把那六百亩地当回事,或者说完全不把地方上当回事。郝志勇本也是随口一提,见此情景也就一带而过,但是,事情给严景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为什么要啃那块硬骨头?
严景标自有他的打算。目前新区虽然不热火,但他相信几年后会大不一样。眼下看上去地理位置不错的地块已经被拿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些看起来像鸡肋的地块还没有多少人感兴趣。行政中心原来的用地,完全可以用所谓的“鸡肋地”来形容,可严景标觉得可以留一留,没准几年后“鸡肋”就变成了“鸡大腿”,地价飙升,那可就又能狠狠地捞上一把,所以,他把目光瞄向了被警备区占用的那六百亩地上,再硬的骨头也要尝试着啃一啃。
当然,怎么个啃法也想好了,严景标决意把事情推给潘宝山,让他去和警备区协调要地。成了,很好;不成,就给他脸色看,完不成任务嘛,受批评指责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