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暂时的。”祁春蓓道,“你又没犯什么错误,市里凭什么撤你的职?”
“有些事是说不清的,不过我也没放弃努力,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踩下去。”潘宝山道,“所以我让曹建兴找你要点资料,打算利用媒体就农业保险的事写点正面的东西。上次有人就拿农业保险的事来给我扣帽子,弄得稀里糊涂,我也没当回事,现在正好,是该好好澄清一下了。”
“潘市长这事你放心,我祁春蓓肯定会百分之一百地支持!”祁春蓓道,“我觉得要澄清事实,重点不是现在的政策性农业保险,而是开始时我们的合作,那是绝对有前瞻性的,尤其要说的是,我们的合作完全中规中矩,绝对没有半点违规和交易的地方。”
“嗯,我也有那么个打算。”潘宝山道,“不过事情总得有个起因,昨天我到省里去了一趟,请省农林厅和财政厅的有关专家,组成了一个农业保险调研小组,过两天就到富祥实地调研,我打算以此为由头,让省媒进行报道,着重点就是当初我在富祥任副县长时与你们公司的合作事宜,到时得把作用与意义说得充分一点。”
“没问题!”祁春蓓道,“我们公司与市、县农委、农业局都有很好的合作联系,可以让他们多说一些,由我来负责对接就是。”
“也好。”潘宝山点头道,“那祁总就多费神了。”
“嗳,说这些干什么。”祁春蓓道,“潘市长,虽然你是市长,咱们接触也不算多,但我真是把你当朋友来看的,而且感觉上是比朋友还要亲近的那种关系。”说完,祁春蓓觉得话的意思有点过于丰富,忙补充道,“我是说,没把你当成一般朋友来看待的。”这句话出口,祁春蓓觉得还是没有完全表达明白自己的意思,有点着急,脸色微红起来。
潘宝山是明白的,忙呵呵一笑,“是啊,祁总,因为祁老书记的关系,咱们关系自然不会一般。哦对了,祁老书记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硬朗得很。”祁春蓓道,“前阵子他听说了你的事,还专门打电话问我呢。”
“可能,我让他失望了。”潘宝山笑了笑,道:“对祁老书记,我做得很不到,这几年来平常很少抽时间去看他。”
“每年春节你不都过去的嘛,那就够了。”祁春蓓道,“潘市长,闲话就咱不多说了,等有空咱们再聊,现在主要是把事情给安排好。”
“嗯,那今天就这样吧,我送你出去。”潘宝山起身道,“等下次找个机会,咱们再好好聊!”
“是的,机会是需要靠找的,毕竟平时都忙得不可开交。”祁春蓓边转身走边道,“不用送了,咱们之间哪里用客气,其实如果不是在场合之上,咱们俩应该以姐弟相称才是。”
“就是,一点儿也不假,祁姐。”潘宝山笑了起来。
潘宝山把面带微笑的祁春蓓送到办公室门口就止步了,再朝前送又要多话,而且眼下确实还有件重要的事,找徐光放问问情况。
徐光放见了潘宝山,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笑了,“小潘,你果真是坐不住了。”
潘宝山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是啊徐主*席,现在心焦得很。”
“不用着急,我早已经问过了焦自高了,省里对你应该会有所说法。只是现在都忙于省党*代会,还顾不到解决你的问题。”徐光放道,“因为还没有明朗的结果,所以我也没跟你讲,但总体形势是很好的,你对自己应该有信心。”
“有徐主*席这么关心,我当然会有信心。”潘宝山听到这里,心里爽朗了不少,“对了徐主*席,昨天我去省里联系了个事情,想通过媒体就我之前在富祥搞的农业保险一事进行些澄清。”
“嗯,也合适。”徐光放道,“上次严景标就拿那个说事,最后也不明不白,这回刚好回应一下,同时也可以活跃一下自己名字,很好。”
“有徐主*席这话,我就底气多了,本来还有点犹豫,没多少把握。”潘宝山笑了起来,很是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