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们一伙有窝里斗?”潘宝山皱起眉头,道:“有最好,他们斗得越凶,内耗就越大,反而利于我们行动。”
说到内耗,潘宝山突然想起了石白海,他对市委秘书长一职肯定是垂涎欲滴,如果鼓动他发起攻势,势必和管康有得一拼。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石白海和管康两人的局势大体相仿,都和严景标有直接关联,一个是主城区的区委书记,一个是市公安局长。当然,体制原因造成管康在级别上高出石白海,是副厅,因为公安局长一般要同时任政府副职,哪怕只是个空头衔,但级别是随之提高的。不过对于任职市委秘书长一职来说,正处和副厅同样具有合理性,也就是说,从顺位上来讲,石白海和管康具有同等竞争力。
另外,这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有一个无限接近严景标的女人可依靠。石白海靠的是崔怡梅,管康靠的是丁方芳。
鉴于此,如果能把石白海挑起来,不但能牵制管康,而且还有可能激起崔怡梅和丁方芳之间的角力,那样一来,严景标也免不了焦头烂额。
潘宝山马上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大家伙一致看好,可是,如何才能让他们的对立情绪高涨,直至矛盾激化?
这需要催化剂,潘宝山决定找王韬商议,让他给石白海点把火。
不巧的是,王韬不在松阳,到外地拜访以前的老关系了,要三四天才能回来。潘宝山说回来的时候如果路过双临就去找他,有件事要好好商量。王韬一听知道事情不小,说就是不经过也得经过,到时电话联系。
落实了这事,潘宝山感觉松快不少,所以接下来找邓如美的时候显得有点窃喜。
“果真是新年新气象,精神劲儿特别足啊。”邓如美拉开房门迎着潘宝山说。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嘛,新的一年开始了,要以全新的姿态迎接更为复杂的挑战。”潘宝山嘻哈着,摸了摸邓如美的脸,“瞧你,这年过得也不错,小脸越来越滋润了。”
“几天呢,连门都没出。”邓如美道,“算是给自己一个奢侈的假期吧。”
“也是。”潘宝山道,“自打你到市里来,整天操劳,先是会馆然后就是房地产,始终都没闲着。”
“闲不下来也好,要不温饱思什么来着,那你受得了?”邓如美是久日不沾男人了,在室外寒风料峭的对比下,室内空调大开温暖如春,竟焕发出一股盎然的春意来。
“嘿哟。”潘宝山颇多惊喜,邓如美有如此状态极为少见,也引起了他别样的情趣,当即就一把掐住她的腋窝将其放倒在沙发上。
邓如美双眼好一个顾盼流连,现在的她已经接受了和潘宝山的另一种生活,隐身在不起眼的两室一厅,心无旁骛。
历久弥坚的鏖战,总是在绵绵的潜伏之后。
时间仿佛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原始的狂野。
当潘宝山大汗淋漓地从邓如美身上松软下来,邓如美也像被狮子扑倒的羚羊,气喘吁吁而又无力地蹬了蹬脚,挑起空调被,耷拉在四条腿上。
“你也累了吧。”潘宝山问,“从没见你这样过,反复几次坐电梯。”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累,就有一种像是被打散重装的感觉。”邓如美抽动了一下胳膊,“似是充满了力量,但又那么软绵。”
“精神上的感知和肉体上的感觉有时总是让我们很诧异。”潘宝山一吧唧着嘴,道:“现在我感觉还行,击鼓进攻信心百倍,可是身体却告诉我要鸣锣收兵,即便是击鼓,也是再而衰,三而竭了。”
“呵,你这话说的,一套又一套。”邓如美笑了,“你到省里之后,在这方面也加强了学习?”
正说着,潘宝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邓如美伸手拉住堆在茶几上的衣角一拉,将衣服拽了过来,摸出手机。
“蒋春雨?”邓如美看到来点显示,眉头一皱,道:“是夹林那个小蒋吧。”
潘宝山有点小惊,他不知道蒋春雨为何在这个时候来电,而且也不知道邓如美要是嗅出点异常来,会不会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