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时候不仅要紧张地计算未起牌组里的卡牌,同时又要计算队友、对手的牌;在想方设法避免被对面“死亡数字”的同时,还要想方法用“死亡数字”获得胜利。
另外,又因为功能牌和万能牌不能留到最后使用,所以大家都默契地尽量将它们在前期用掉。
桌上一时没有人说话,大家的大脑似乎都被uno占用了,就连周围旁观的各国学生也不自觉地沉浸其中。
姜婉抽了一张牌,开口问道:“桑德拉晚上没有和男生的约会吗?”
“自从接手了理查德这个烂摊子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约会过了。”桑德拉绝望地说,“我就不该因为金钱而接下他妈妈给我的兼职保姆工作。”
“你们有这么一句名言吧,”姜婉说,“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建筑师(eachwoanisthearchitectofherownfate)。”
桑德拉:“那理查德就是建筑爆破工程师。”
“我确实参与过类似的工作,”理查德矜持地点点头,“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了物理和数学。”
桑德拉:“……这不是在夸奖你。”
理查德正要反驳,越明时跟在桑德拉后面出了一张蓝色的跳过,他立刻不满地大喊:“你的这张牌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的!”
但这不能改变理查德被强制跳过的命运。
“蓝8,”姜婉又打出了一张牌,接着闲聊似的开口:“理查德提供的胜利奖品是公共厨房的钥匙对吧?一会儿我想去吃个蛋糕,你们公共厨房里有没有盘子?”
“蛋糕?”桑德拉诧异地问,“烤箱确实是有,但你们真的要半夜烘焙吗?”
“越明时很擅长做这个。”姜婉含笑道。
“好吧,好吧,你的男朋友很擅长这个……”桑德拉嘟嘟囔囔着低头去看牌,挑了一张红8打出去。
“死亡数字,”姜婉道,“我赢了。”
桑德拉和理查德同时震惊地抬起了头来。
理查德一蹦三尺高:“不可能!你手里的数字之和不可能是8!上一轮我出的牌是4,你没有选择跟,说明你手中没有4。而能够构成8的其组合数字都已经在外面——”
姜婉道:“除非我手中有4,是故意抽那张牌的。”
她把手里两张不同颜色的4展示了出来。
“除非你……”理查德愣愣地重复了一遍,跳脚,“你居然还有足足两张?!”
桑德拉一脸不可思议:“我也有蓝色的其他卡,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出这张红8?”
“因为我在一圈之前诱导了你,”姜婉掰着手指数,“人很容易被语言所影响,尤其是他人所说话语的最后一个单词,从date这个词开始,为此,我出前一张牌时还特地念了数字,之前我从没这么念过吧。”
桑德拉:“……?”
桑德拉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刚刚两圈的对话。
约会——date。
命运——fate。
蓝8——eight。
蛋糕——cake。
盘子——pte。
制作——ake。
这一连串都不是巧合,是被刻意放在一起的,但无论是牌局内的玩家还是围观的夏令营选手,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被诱导。
桑德拉目瞪口呆地看着姜婉:“你是不是会催眠?”
姜婉被逗笑了:“我不会。”
理查德愤怒地扔掉手里的牌:“那原来是个诱饵(ba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