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他养孩子,我姐姐直到从老家来京城后才怀孕,不就是怕我姐姐生得太早,容易偏心吗?
“我姐姐对大皇子不好吗?穆北玄一个一个孩子往回家领,他扔下孩子就走了,全都是我姐姐养着!”
他见淮阳王苍白的脸色,再次压下火气,愤恨道:“我这火不是对三哥,就是看不上他有事我姐姐,没事就巡幸美人。
他就算册封杨娘娘为皇后,我都没这么生气,当年他娶我姐姐时,可是没说有元妻,一个一袋子小米养大的丫头,他不是看不上吗?不是说就是个婢女吗?
穆晨本是无媒苟合生的,我姐姐不嫌弃养大穆晨,她有何资格爬到我姐姐头上去?”
“宁国公……”
淮阳王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御书房:“皇上有皇上的难处,二嫂一直贤惠,你别被一些人的议论误会了皇上,他对二嫂感情真的。”
“真?是真!他对哪个女人不真?他对昨夜侍寝的宠妃不真吗?
他敢说不喜欢年轻宠妃的妖娆身体?乖巧的侍奉?
男人只剩下一张嘴哄女人了,这男人还留着作甚?”
万谦紧了紧拳头,“这句话不是三哥教我的吗?别以为我姐姐脾气好,不争不抢就任他欺负,如今我领兵回来了,他不给我姐姐一个交代,我姐同他和离!”
“咳咳咳,他是皇上……不能这么说,你这有拥兵自重的意思了。”
淮阳王说完后,才掩住懊悔,“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拥兵自重怎么了?兵马是我带出来的,当日我带兵同阿阳钳制杨家精锐,九死一生,为他争来了天下,那也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看在阿阳管他叫一声阿爹的份上!
在老家为他受罪受穷养儿子时,我姐姐是贤妻,如今他功成名就,就让一个丫头爬到我姐姐头上去,有这道理吗?
他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律法准许男女和离,他就算是皇上多个啥,和离后,他号令天下去,我带我姐姐回凉州,自有大好男儿娶我姐姐!”
淮阳王频频擦拭额头冷汗,看看御书房里的皇上,再看看胆大包天的宁国公万谦。
他想劝说,可是谁都劝不住。
他急得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宁国公高声说道:“我再问一句,穆晨是不是我姐姐养大的,他认不认我姐姐当娘?穆晨除了年岁比五皇子年长之外,他的才华真就比五皇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