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谢恒信与不信,他有些玩味地问,“那你说说未来会发生什么?”
前世李满禧困于后宅,所闻所见不多,她沉吟了一刻。
“今年春闱有位沈姓举子将高中探花。”
谢恒点点头,“还有呢?”
“王爷不妨等验证一二再问其他。”
谢恒很聪明不好骗,李满禧为自己千方百计成为他的妾室想了无数个借口和理由,最终都觉得不妥。
说是为情未免太假,说是为利也容易被他当做心机女乱棍打死,想了半天,居然脱口而出一个最为荒谬却真实的答案。
她自小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梦中预示她若不嫁给当朝宗亲便会有灭顶天灾。
可生而为奴,哪有接触天家的机会,这时想到自己就在槐王府,不如直接攀附了王爷也算捡回了一条贱命。
不知道谢恒信没信,他也没深究,李满禧也就全当糊弄了过去。
“那也就是说,你一直在算计本王?”
李满禧抿了抿唇,已然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谢恒脸色沉下来,心里觉得可笑至极,不过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竟然还敢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谎话。
自己当真是看走了眼,本以为她是与众不同,超脱俗世的,没想到竟这般心思深重。
罢了,庸脂俗粉而已,既然母亲愿意将她留下来,那便权当养了一只随时会咬人的猫儿。
他站起来便走,阴晴不定反倒叫李满禧捉摸不透。
王爷前脚刚走,阿秋后脚就推门进来了,“姑娘,王爷怎么走了?不留下来过夜吗?”
李满禧心思不在这儿,吩咐她,“你去准备一些干净吃食来,待会儿等松萝过来便守在外面。”
阿秋乖巧地应了“是。”
没过一个时辰,松萝果真提着一盏灯笼而来,刚进门就扑进李满禧怀里,抱着她痛哭,“小姐,您可吓死松萝了!”
李满禧替她擦了擦眼泪,“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站在这儿吗?”
松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侧夫人在院里发了好大一场脾气,生生砸了屋里许多的物件。”
“她可有为难你?”这正是李满禧目前最担心的事。
松萝摇摇头,“没有,她现在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根本顾及不到我身上。”
李满禧这才点点头,“那就好,只是还得寻个机会将你从漪澜轩救出来。”
“小姐不必为我打算,我自会好好保护自己。”松萝哭得眼眶通红,突然想起来,“小姐究竟是怎么入王爷眼的?听闻沈林小哥刚把膳房给您送饭食的婆子打了一顿,现在阖府都在传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您是王爷心尖上的人。”
松萝听来的已是润色过的版本,后宅里这些女子传的只会更加难听。
什么狐媚子勾引了王爷,用尽手段爬了王爷的床还惯会朝主子告状,这类言论屡见不鲜。
李满禧心里自然知道外面怎么传的,但她淡淡的,也不想管,难听的话而已,终究不能将她怎么着。
“此事说来话长,等改日与你细细说。”
松萝点点头,表情松泛起来,“我听说开春宁国公府将要举办一场马球会。”
李满禧满眼的惊喜,“宁国公府的小姐与姐姐是手帕交,想来必然会请她!”
如果她也能去,岂不是可以见姐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