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在她面前蹲下,捡起那只铅笔,看向她。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一一走过,没能落到好人家生养,浑身却还像羊脂玉似的白皙细腻。
叶伏秋身上的香味以不同于最初,从廉价的皂香变成了家里浴室备的桂花蜂蜜香。
目光最后停在她的唇瓣,灯光侧打,显得红润的嘴唇流露几分透明感。
祁醒盯着她的嘴唇,压着心里泛起不明来源的骚动。
她像枝头半熟甘甜的果子,飘着异香,不设任何防备,只要他伸手,就能一口采撷。
半晌,他主动偏开头,低声轻叱:“你还挺舒服。”
他就这么蹲在沙发前盯着她睡,忽然想起前些天陈私助跟他说的。
【你确定是因为叶小姐?或许只是那天你状态好,程度不深,就算是别的外置刺激也能叫醒你。】
【确实像偶然事件,我同意你的说法。】
【祁总,其实如果你不能确定又想知道,再试一次不就行了,取多次实践样本就能得出结论。】
【……再试一次?】
【对啊,你看叶小姐还能不能在你癔症的时候叫醒你。】
祁醒收回思绪,看着她,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
那天恢复清醒后,叶伏秋吓得动都动不了的样子他记得很清楚,她盯着他满是血的胳膊,怕得话都说不利索。
再试一次,就是要说服她,守着他寸步不离,而且一旦没拦住,她就要再见证一次那样的场面。
欲望攻破理智,他伸出拇指,摁在她唇瓣上。
指腹像代替了什么,捻着,揉着,蹭着她软得能化开似的嘴唇。
叶伏秋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这种压感,皱眉稍微动了动,又陷入一片安睡。
异样的欲望以狼狈又见不得人的方式得到些许缓解,祁醒重重沉了口气,俯身过去,把她手里的书抽出来,放在一边。
他侵入这片桂花香味的领域,身影尽数覆盖住娇小的女孩。
祁醒把身姿放低到极致,让她顺势躺进自己怀里,他熟稔地搂住她的腿弯。
不知怎的,叶伏秋竟习惯般下意识主动抬起胳膊,攀上他的肩膀,擦过祁醒脖颈的青筋,圈住他的脖子。
她始终睡得很踏实。
他用力之前,垂眸凝注她的脸蛋,因为声量很轻,声线闷出了性感的哑意:“叶伏秋。”
祁醒的妥协伴随些许无奈。
“你还要我抱你多少次。”
下一刻,他将她横抱起来,一步步往书房之外走去。
走向她的卧室。
…………
翌日早上,叶伏秋盯着镜子里自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刷牙中纳闷。
自己昨晚上什么时候回的房间来着?
()怎么不记得了,她倒是记得书看到了哪个情节,但后面一犯困就……
叶伏秋看向门口:她是自己走回来的吗?
如果不是……
她恍然想起什么,脸颊一热,自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