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比较热,连一丝风的影子都没有。
姜小米却看到衣服在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扯。
“你当心点儿,”姜小米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抬头看衣服,“手电筒呢,我给你打着,你可以看得清楚点。”
“放车上了,”贺文钊岔下衣服,左手去提衣架的钩子,感觉不太对,“怎么滑腻腻的?”
“什么东西?”姜小米看了一眼,看不出来。
贺文钊摇头,继续收衣服。
忽然,一条‘麻绳’,从头上掉下来,吓得姜小米差点跳起来。
贺文钊眼疾手快,用晾衣架叉住。
那条蛇摇头摆尾,模样狰狞。
“怎么会有蛇?”贺文钊想打死它,被姜小米拦住了,“他们说家里的蛇不要打死,放掉好了。”
“放掉?”
“嗯,”姜小米不信邪,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前就听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说话,想起就毛骨悚然。
“可这边是城里,放到哪里去?万一去了别人的家里……”
这确实纠结。
“我们去山脚下吧,放到那边问题不大。”
也就是说贺文钊又要开车。
“行,你在家里……”
“我也要一起去。”
贺文钊很意外,姜小米很少这样粘着他的,“那你身子没问题吧?”
“嗯,”今天白露的话,在姜小米的心里产生了阴影。
不是她阴谋论,而是真的害怕这条蛇是有人刻意放上去的。
这是城里,不是农村,突然有条蛇在他们晾晒的衣服
上,不得不让人心起怀疑。
但是,她还不想对贺文钊说这件事情,免得他比自己还要紧张。
汽车开到山脚又开回来,到家都过了十二点了。
“衣服都丢了吧,”姜小米心里膈应,如果真的是有人刻意放的蛇,那这些衣服更加不能穿了。
贺文钊怕她太操心,一一答应,就是心疼了这些衣服,“说丢就丢,怪可惜的。”
“我是不敢穿了,”姜小米靠在床头,和他说起今天的事情,“你明天上班能给景阳打个电话吗,让他过来一趟?”
“你找他干什么?”
“有事。”
“不能同我说?”贺文钊坐在床边脱裤子,“你有事情,不是应该先找我的吗?”
姜小米只好岔开话题,“我问点儿农贸市场工程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要过问?”
贺文钊去洗澡了,他这个位置,的确不适合参与农贸市场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景阳去婚纱店找姜小米。
他一遍翻着婚纱一边问道,“你叫我来,不是让我看这些的吧?”
“你帮我去趟精神病院,看看郑妍还在不在?”
“郑妍?她怎么了?”
“有人说她从精神病院出来了,我这不是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