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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柳文旭不是傻子，自然是一眼就瞧出来了陈凡的心思。

他的心中瞬间一紧，一股浓烈到极致的恐惧瞬间贯穿了他的心。

强烈的恐惧，让他的脑子瞬间开始高速运转，下一秒，他眼前忽然一亮，然后迅速抬头，说道：“我，我想起来了！”

“川岛浪子和那群狼国人，偶尔会有交流，从他们的话语中，我经常听到一个地点。”

“哪儿？”

陈凡眼睛瞬间一亮，连忙追问道。

“望月斋。”

柳文旭十分迅速地说道：“虽然我对狼国的语言不是很精通，但是听了这么多次，我自信绝对不会出错！”

“望月斋？”

陈凡细细咀嚼一番这个名词，看着柳文旭的眼神，想看看对方是否是在撒谎糊弄自己。

事实证明，陈凡这次还是想多了。

柳文旭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道义可言。

为了利益，他连祖国都可以出卖，更别说对方只是一个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狼国人。

只要能够活命，他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可以杀，何况是一个平日里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的家伙。

所以，他现在不会说谎，更不敢说谎。

确认了柳文旭没有说谎之后，陈凡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许。

但是他并没有完全将这件事情当成是最后的答案！

他太了解青帝了，这是一个极度聪明狡猾的女人，就算是平日里无意透露出来的小细节，都有可能是为敌人埋伏好的陷阱。

所以说，即便是已经知道了消息，陈凡也不能大意。

念头及此，陈凡又是看向了柳文旭。

“大，大人，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您看，能不能放我一条活路？”

柳文旭自认自己已经相当配合，该交代的他都已经如实交代，甚至最后，他还说出了如此关键的信息。

察言观色这门功夫，经过几十年的训练，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早已经是炉火纯青。

他能看得出来，自己丢出来的这个情报，绝对算得上有价值，甚至陈凡的脸色都已经出现了变化。

不管自己的罪行多深，现在好歹也算是有了立功的表现。

而也正是这一份立功，给了柳文旭底气，让他觉得自己可以稍微在陈凡面前讨价还价一番了。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就在他说出这话的瞬间，表情刚刚缓和下来的陈凡，陡然间用无比冰冷的眼神看向了他。

“你以为，说出了一个连真假都无法辨认的消息，就能换你一条活路了么？”

陈凡冷淡的声音，像是凛冬的寒风，让柳文旭遍体生寒：“主动叛国，窝藏敌人间谍，光是这一宗罪，杀你千万次都不够！”

“龙国战士沙场浴血，你们却在后方通敌，给我龙国战士带来了多少无谓的牺牲？”

“若不杀你，如何能安我将士之心？如何能让我为国牺牲的战士在九泉下安息？”

陈凡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严厉，到最后，杀气更是越来越重。

“我先前就已经说过，不牵连你的家族，对你就是最大的宽容！”

他的声音强势霸道，没有给柳文旭一丝半点插嘴的机会，甚至到了最后，柳文旭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