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方才深吸一口气,这位人间初代女帝就倾压身子,姿态傲然自信,宛若当年收复九州,统一六合时的从容霸气,直接单手捧起他的脑袋。
陵天苏只觉脸颊说不出的柔软,让人不自觉心生沉沦。
头顶上方,传来女子冷淡超凡的嗓音,命令道:“给我乖乖听话一点。”
我听话你大爷!
陵天苏怒极,瘫软的手臂不知哪里来的气力,艰难抬起就去推搡。
入手之下,却是一只冰冷纤细的玉腿,冷而滑腻的触感告诉他,这家伙帝袍之下,裤子竟然不见了!
不对!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
如此想来,这女帝大人,竟然一路真空上阵,自永安皇城从容淡定了跨山跨海寻来此处。
似是早就猜想到了陵天苏不会乖乖听话,捧在他脸颊上的手掌骤然发力,带着摧金裂石之势,以势危险。
陵天苏恼怒张口,重重的咬了她手指一口,随即而来的,是那柔腻酥入骨的浅浅呻吟之声。
他恨恨咬牙,却听到岐山君一声满意低笑:“你摸我腿的那只手,什么时候才肯松开?”
陵天苏这才察觉,自己的右手来搭在她的腿上,他恼怒正要解释,刚一开口,她身子轻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竟是直接朝他压了下来。
陵天苏睁大双眸,怒道:“你比起九千年前,更加霸道无耻了。”
岐山君冷淡的声音不再如烟般缥缈,而是染上了一层湿湿的潮意,轻喘一声,道:“好好听话就是,就不能乖乖的,诚实一点吗?”
陵天苏性子终究不似岐山君那般冷酷,更别说曾经对她动过满怀的情意。
虽说今日诸多愤怒不满,可听着耳边那细细哀怨婉转的低吟声,十分怒火怎么也消了三分。
他口中温柔地含着她的指尖,抚慰般地轻轻撩了一下。
“嗯……”那腻人的嗓音简直勾魂。
陵天苏声音却有些无奈:“岐山君,已经够了吧,再玩下去,真的就没意思了,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
她捧起他的脑袋,一记头槌撞在他脑壳上,笑道:“你现如今真的还能能够同我好好说话?”
陵天苏吃痛,齿关不受控制的紧了紧。
岐山君微微蹙眉,指尖被咬痛了,他目光嗔怨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也没有报复,眼神里反而还透着微妙的开心。
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陵天苏顿时知晓自己失了力道,赶紧松口,雪白如玉的指尖有些许破皮,渗出了一点点殇红。
陵天苏皱起眉头,看着不语。
岐山君却无甚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看得这么出神,有这么好看吗?我可是都被你咬伤了,怎么,见我受伤,你很得意?”
分明是一只拔了利爪的小兽,却已然能够将她咬伤,他总是这般让人无可奈何。
陵天苏眉头皱得更紧,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冷嘲热讽她的机会,道:“这难道不是你自找的,我还当岐山君有多么厉害,原来不过轻咬一口也是会受伤的啊。”
岐山君秀眉倒立,眼神含煞,给他几分颜色瞧瞧,却见怀中少年眉宇间锁着冷嘲刺讽,两边脸颊却是微微鼓起,朝着她手指轻轻吹吹。
素来一直冷漠含冰的紫瞳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她家齐煜君转世手怎么可以变得如此可爱。
念及此处,岐山君对这一世的身份大感不屑,转世后的齐煜君变得更加鲜嫩可口,这一世的自己竟然毫无进展,简直没用丢人!
陵天苏注意到她的目光,鼓起脸颊的小动作顿时收起,换做一脸不屑:“你给我滚。”
岐山君挑起眉梢,那双高贵的眼眸浮起一抹妩媚,她缓缓压低身子,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清冷的声音多了几分柔和:“乖乖听话,我就不弄痛你。”
陵天苏嗓音沙哑:“你可以试一试,到底是谁弄疼谁。”
“还在嘴硬。”岐山君轻轻一笑。
“岐山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
岐山君冷冷一笑:“生气?我怕的就是你不会生气。”
她侧颈以唇,目光逐渐潮湿迷离,声音冷淡之余好像笼上了一层雾气:“曾经宫中女官将你抓入我宫中时,曾对我说,你是解了铜花盒的良人,荒山野鹤齐煜君,天赋异禀,炼器天才,女官同我秘说,你甚好。
当时我尚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直至那夜,同今日有几分相像,你说要了我可以,但要我同你一起离开皇城,那时你虽一身病痛,看起来孱弱,可实力与炼器天赋的确不凡,后来也给了我很多惊喜,只可惜齐煜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我不愿同你走,你便真的不肯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