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断山青宗恐怕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了。”傅时画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再看去:“我听说,入了见长生,每次破境,都会沉睡很长一段时间。三师叔现在不一定醒着,但……未尝不能一试。”
他顿了顿,看虞绒绒的睛,到底还:“只……见长生,无论洞虚,灵寂,还长生,据说都会出现一定程度的精神不稳。不要勉强,我们还可以找别的办法的。”
虞绒绒点了点,抬手,指尖与掌心都凝出了符意。
她才要探手,却又想到了什么,回身傅时画伸出了另一只手:“大师兄抓好我,我怕万一有什么变故再出现。”
傅时画的手掌握住她的几乎同一时间,虞绒绒他颔首致意,再转回,以掌心的符意触碰到了的悲渊海大阵。
符意相连。
某个瞬间,虞绒绒觉得,的大阵好似活了过来,再她迎而来!
她甚至来不及抬手勾出抵御的符箓,下一瞬,她的已经倏而一黑!
虞绒绒下意识握紧了傅时画的手,然而再睁时,她竟依然只剩下了孑然一人。
过于熟悉的环境与画。
从断山青宗的海岸一跃而下时,她曾站在一片柔软的沙滩,而此刻,她竟然再次回到了这里。
海依然澄澈平静,此落下椰子的棵椰子树投下的影子好似都没有变过,仿佛此处的日光永远都从一个方洒落。
虞绒绒踌躇片刻,正要去看看三师伯谢琉否依然在棵椰子树,却见已经有一个椰子从树被扔了下来。
一身影像凭空出现般,接住了棵椰子。
虞绒绒猛地顿住了脚步。
很显然,这一次,她只一个旁观者。
接住椰子的,穿着紫衣的小女孩,她看来好似不过五六岁,容白皙,一双眸极乌黑,虽然碾碎尚小,却已经很有一番清丽脱俗的模样,就梳的辫子实在有些歪歪扭扭,不知谁的手艺。
她好似不太在意,就顶着一实在惹人注目的辫子,低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椰子,倏而出手,一指穿透了椰子壳,再抱着椰子咕咚咕咚地喝了来。
喝完以,她又坐在树下,徒手撕开了椰子壳,将里的椰肉仔细吃了个干净,最才身,认着棵椰树行了一礼,嗓音清脆地开口。
“谢谢树爷爷!”
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再消失,每一次出现的时候,都会得到一个树掉下来的椰子,如此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她的身形逐渐长大了一些,眉目稍微长开了一点,看来稍微有点熟。
虞绒绒还没想来为何熟,已经岁的紫衣小女孩已经再次出现了。
这一次,她不仅编发歪歪,整个人显得很狼狈,此中的光亮没了大半,脸与露出的手肘手腕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来,树照例有椰子掉了下来,她接过以,破开椰子的动娴熟中却有一丝奇特的麻木。
和往常一样,将椰肉吃了个干干净净以,坐在树下的小女孩却没有走。
她有些茫然地抱着空着的椰子,小小地缩成了一团,突然开口:“树爷爷,我没有家了。有……有魔兽袭击了我的村子,爹娘死了,阿兄为了保护我而死了,合之,阿兄要我回海里,说我鲛人,只要回到海里,就有救了。”
“可我听不懂他的意思,海么深,浪么大,我……要怎么回到海里?”她慢慢抬,好似没有期待有什么回应,只这些话,她不知应当与谁说:“而且,鲛人不都有鱼尾巴吗?可我明明长着腿呀。”
椰子树沉默了很久,才有一声音响了来。
“有一鲛人,普一生下来便被掳去了岸,破开了鱼尾,喂了催化性别的药物,只待时机成熟时,高价卖去达官贵人家里。”
一缕黑发从树梢垂落,从来都不见身形的谢琉懒洋洋半躺在树,垂眸看了下来,:“这事不归我管,但让我遇见了,却不能不管。恰逢我无聊,为了感谢你特意送了事情来,不如……我来教你亲手复仇。”
小女孩当然不能明白何为“亲手复仇”,她愕然抬,微微张开嘴,一时之间不知在错愕树爷爷竟然的回应了自己,还因为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实在看呆了。
她似乎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喊了这么多年的“树爷爷”竟如此夺目甚至炫目的青年,不由得小声:“原来不树爷爷,……树哥哥。”
“我叫谢琉。”英俊青年从树跳了下来,不纠正她对他的称谓,只抬手放在紫衣小女孩,不问她的名字,径直:“走吧。”
光影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