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巫术的发动条件通常都不详且充满了邪异的色彩,所以无论在什情况下,被称之为会巫术,都不亟于一种对别人的侮辱。
所以柳黎黎话音才落,她的那条被轻轻捞起来的发辫已经被齐齐划断!
被划断的发丝飞扬在半空中,被密布的其他符线继续切割,直至变成了无数碎裂的微末。
虞绒绒向前了半步,眼中的笑意倏而散去:“这位真人若是出言不逊,这一头辫子恐怕全部都要断了。”
柳黎黎的话才出口,便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什样的忌讳。
她到底是南海无涯门的圣女,平肆无忌惮口无遮拦惯了,方才也不过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惊愕,这才脱口而出,并无恶意。
她肃了神色,竟是不顾那些符意,这样抬手而起,一躬,爽快承认道:“是我的错。还请虞真人,傅真君原谅。”
虞绒绒的眼中也难以避免地出现了一丝愕然。
她隐约感受到了对方抬手的意图中并无进攻的味道,所以飞快地收回了那些密布的符线。
却还是晚了一点。
少女裸露的娇嫩肌肤被无数符意割裂开来,虽然因为虞绒绒撤得及而伤得并不太深,但却也已经血流满地,看起来遍鳞伤。
但柳黎黎却仿佛感受不到一丝痛,依然保持这样的姿势,任凭血流顺她的肌肤这样洒了一地。
“南海无涯门圣女的血可入药,可炼器。”傅画突然开口道:“如果要任凭它这流的话,不如装一瓶赔罪比较有说服力。”>>
柳黎黎收回躬行礼的手,抚过自己被割裂的肌肤,手过之处,她的伤口已经彻底恢复无恙,甚至连那些流淌在地的血也都被奇特的火燃烧殆尽,竟是一滴也没有留下。
“我的血确实很有用,不过,如果要我的血,还是要先和我打一场的。”柳黎黎笑了笑:“我很好奇,这位虞师妹的符里,是否有能够抵御我南海无涯门毒药的符?”
虞绒绒神色微动。
她似有所感,探手进乾坤袋中,开始翻找。
柳黎黎看她的动作,以为她在翻找什自己此前画过的符箓,不由得笑意更深:“世人皆知,我南海柳家用毒举世无双,称第二则无人敢第一,毒已布下,还请虞师妹——接招。”
虞绒绒终于摸到了什,却在拿出来之前,有些迟疑地看向傅画,问道:“二师兄姓柳吗?”
傅画含笑摇头。
虞绒绒于是飞快掏出了两粒二师兄塞给她的解毒丹,自己含了一枚,又往傅画嘴里塞了一枚,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个看起来过分平平无奇朴实无华的土瓶。
柳黎黎的目光落在了她掌心,眉梢不自觉地一跳。
作为用毒大家,她然能看出,那是最普通最廉价的某种装毒的器具,南海无涯门外门弟子几乎人手一瓶的那种。
但不知道为什,柳黎黎总觉得那个分明廉价的土瓶里,里好似装什不得了的东西。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连连告诉自己,不可能。
而且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事情。
这如同用剑一样,剑意剑气过于强大浩瀚,普通的铁剑便难以承受这样的剑,断裂开来的道理是一样的。
越是浓烈可怖的毒,自然便也要用特质的容器去装,否则也会反噬到瓶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