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影厅鸦雀无声,忽然,一阵欢快的音乐声响起,随即幕布上放映出五颜六色的画面。
杜召愣住了,这个白解,是不是脑袋缺根筋?
怎么偏偏挑了个动画电影。
邬长筠微怔,看?着幕布上的喷火龙,不禁笑?了,重复他下午的话:“学习前辈的经验。”
……
杜召要去找人换片,邬长筠把他叫住。放什么电影对她来说都一样,不过?这是她第一次看动画,也挺新鲜。
两人沉默地看完一个多小时的影片,从始至终,邬长筠没听到旁边的男人发出?一点声?音,他同自己一样,笑点都?很高?。
杜召这人说?一就是一,不会有一以外的要求,看电影就只是看电影。把她送到家,也没有多事,只说?后天六点来接她,便离开了。
邬长筠喜欢他这种点到为止的距离感,相?处起来很舒服。
白解一直在远处跟着,杜召虽配了枪,但他仍不放心,见邬长筠进了巷子,才把车开到旁边,降下车窗:“不送进去?爷,你行不行,至少多聊会啊。”
杜召不想搭理他,一脚油门,车窜了出?去。
他先到家,白解慢了两分钟,伸着懒腰去厨房拾个苹果就回屋了。
杜召也上楼去,脱下西装,里?面的衬衫汗湿了一大?片。天越来越热了,若不是为?显这次约会的庄重?,他才不会穿这么多。
杜召进卫生间冲了个澡,换睡衣出?来,去倒杯酒。
楼上下静悄悄的,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他立在二楼栏杆前,俯瞰漆黑空旷的房子,一时觉得凄凉,便去开了灯。眼下瞬间明亮,可那无穷的苍凉尽丝毫不减。
或许应该换个小点的房子,也能减少开支。
杜召立了会,便往书?房去,坐到书?桌前,目光无意落在一叠纸上,脑海里?瞬间浮现那个身着戏服弯腰写字的身影。
忽然,想听她唱戏了。
他端着酒杯,一时出?了神。
白解说?的对,他对那个女人的情感越来越复杂。自己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只是时局动荡,真的要将她牵扯进来,置身危险之中吗?
杜召想起她脚上那条疤痕,心烦意乱,一口灌下杯中酒。
明明一直能够很好的控制情绪,怎么到她这,有点不知所措了。
……
为?了这次宴会,邬长筠特?意花重?金去从前杜召带她来的那家店,买了条纯黑色玫瑰暗纹长裙。
杜召与她约好时间,提前十分钟在路边等着,见邬长筠走过?来,着一身压抑的黑,未戴半件首饰,瞧着要去奔丧似的。
邬长筠坐上车,连挽头发的簪子都?是纯黑色,见杜召注视着自己,问:“怎么了?”
“好看。”无论?她珠光宝气,还是荆钗布裙,他都?觉得好看。
杜召也只穿了身日常的暗色西装,普普通通,价格平平,全靠修长的身材衬托出?矜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