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看一眼崔珏,纪明遥叫春涧:“我要吃点心,还要吃酥酪!“
她又当着他半途而废咤!
崔珏早已现她的动作,也知道她在看他。
想了想,他故意放下笔,也回看夫人。
“看什么看?“纪明遥就说,“我累了,二爷写吧。“
春涧摆好点心,她便向榻上一坐,端起酥酪碗。
崔珏又叹气。
“你想说什么?7“
口起一匙酥酪,纪明遥向前伸手。
她笑问:“这个堵你的嘴,够不够2“
崔珏走上前,蹲身吃下。
“不够。“他笑,“再来一口。“
“再来两口!“纪明遥又百出一大勺。
他们一同吃尽了这碗酥酪。
“明天出去看灯吧。“倚住雕珏,纪明遥竟有些困,“我还意,再去娘住过的屋子看看。“
不是睡过午觉了吗,怎么又困?
元宵看灯,是他们很早之前就约定好的。
她没有违约。
真好1!
「好,一起去。“崔珏抱妆回卧房。
这几日,夫人夜不能寐,睡眠极浅,比他睡得还少。今日午睡,她也未能沉入深眠。
她终于困了。
「好想把娘的坟茹迁出来。“纪明遥低低地说,“不想她留在安国府。“
恶心。
娘也一定不喜欢。
崔珏立刻开始思索如何办成。
「但,不急。“纪明遥抱住锦被,“现在不合适。“
世人眼中,她先是崔家之媳。
大哥崔珏助她伸冈,还能说是大哥职责所在。但安国公在娘身死一事上的责任,已在今日早朝划分清楚:
他是不知情的,是“无辜“的。杀人凶手姚氏已经伏法偿命。
似乎她没有理由再恨「生父“。
在这个世界里,对“生父“的“孝“,从来要在对“生母“之前。
现在又急着与“生父“切割清楚,会极大损害大哥和崔珏的名声。
时机总会再有。
她可以继续耐心等待很多个十二年。
她想做的,也并不止迁出娘的遗体。
她要与这安国公府一刀两断1!
侯然入夜。
禁军按人头送进食水,温从阳一口未动。他并非嫌弃饭食粗糙。他根本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