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吟只觉他的视线像火又像缠人的丝,让她有些不自在。
裴明奕一瞧她耳垂红了,眸光一亮,心思也跟着活泛了,“本王不让人送花生酪,你是不是也一直不来?”
这话问的。
苏晚吟避而不答,将那副碎暖玉靴子推过去,依旧垂着眼睫,“刚搬到清晖园,许多事都要与母亲和舅舅商议,王爷见谅。”
裴明奕眼疾手快连东西带她的手一块儿摁住,她这才抬眸,他最想看到的就是她眼里只有自己。
“你会想本王吗?”
苏晚吟心弦一震,她实在不明白,明明他喜欢的是周静桐,为什么还要问她这种问题。哄她还是哄自己?
她不过略一犹豫,裴明奕就敏感的捕捉到了。
他喉结滚了滚,再问,“本王离开后,你会想本王吗?”
她应该说想,或者含羞地点点头。
然而她眼皮动了一下,却说,“这靴子脚踝处缝了一圈碎暖玉,岭南正值湿热雨季,王爷记得每日按时搓药油。”
“若是到了深秋凛冬,怕是夜里要喝些烈酒暖身才好睡。”
裴明奕整个手掌包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缩紧,眼神专注地停留在她眉目、鼻梁,再到如润了花汁的双唇,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她句句不提想念,却字字都是戳他心头软肉的惦记。
他俯下身虔诚地吻了她的手指,哑声道,“本王想你。”
仿佛他烧腾的热血通过嘴唇传到了苏晚吟身体,她清冷的目光突然也亮起火焰。
“此去岭南平乱,是圣上有心让您历练。王爷大事要紧,不必···担心我。”
她想把手从他唇边抽回来,可他不肯松,眼神也一点不收敛。
听她这么说反倒有些恼,“说你会想本王。”
苏晚吟从前粘着程时安,再鬼迷心窍也没说过露骨的话,原本也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