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到了小区门口,傅识则随她一起下车,两人安静地走到了楼下。
西伏种植的大多是常青树,枝繁叶茂。即便是秋天了,夜间仍可闻见微弱的蝉鸣,告季节的更替。
云厘耳边蝉鸣不绝,扰得她心绪也极为不宁,她抬头看傅识则,对方也在看她。
她轻声道:“我上去了。”
傅识则点点头。
等云厘走到了门口,听到身后他的声音:“厘厘。”
她脚步一顿,回头,他在暗处,云厘看不清五官,却将他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好梦,厘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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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杨芳和云永昌正在看电视,播的是一部都市情感片。云厘听杨芳讲过,大概是男女主少时因种种原因错过,在经历了不同的人后都变成了双方讨厌的人。
云厘忍不住联想到己身上。
但和傅识则分开至今,云厘道,己未讨厌过他。
她打开冰箱拿了瓶牛奶,液体汩汩倒入杯中。她想和傅识则的事情,耳边电视里浮夸的台词都离得很远。
拿牛奶回了房间,云厘关了灯,打开那个纸灯球。星状的光影晃动时,云厘回想起傅识则刚才的那一句。
“好梦,厘厘。”
她想起了己的纠结,纠结这个纠结那个。
纠结他这个行为是不是不够喜欢己,纠结分手后他为什么不来找己。
但此刻,或者更早的时候,当她和他在校园里穿梭,当桂花香提醒起她在南芜的初识,她强烈的念头,想忘却两人过去的矛盾和烦恼。
只是单纯地,再和他谈一场恋爱。
与分手来云厘一直反复告诉己的不同。
在感情结束后,她一直在压抑和回避己的感情。
即便她道,傅识则打探她出的消息,傅识则给她准备可可牛奶,傅识则在医院陪她,傅识则主动和她见面。
在两人重逢后,她抗拒去猜测傅识则的感情,抗拒解读他的行为,抗拒任类似的想法出现。
可她现在,不想再顾及那些事。
她想和他在一起。
这个念头,即便遭遇了分手的冲击后,即便她欺骗己,也在她的心底,未消失过。
果傅识则和她一样,还没放下过去,果他还喜欢她,她会主动挽回。
果傅识则放下了,她便不再打扰他。
云厘翻出了压在柜子底部的笔记本,里面夹他们俩的合照。云厘用手摩挲了下,想起很久前在球场上,傅识则坐在她的右侧。
正今夜的相伴。
久违的接触唤醒了她内心沉寂已久的渴望,那些被压抑封藏的真实情感被释放出来。
她希望能和傅识则看多一场演出、看多一次球赛。
她希望能和他继续做许多事情。
云厘倏然坐起来,打开己和傅识则的聊天窗口,她抿唇输入字符。
他发来了信息。
f:【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