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完已经大大方方退了一步,没事人似的松散着笑,还低眼示意了下她手攥得成样子的纸袋:“那是什么。”
“……”
宋晚栀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再想藏也晚了。
她沉默几秒,心自我安慰着怎么也是她咬了、还让在校内校外的论坛被当成谈资,就算是对的补偿了。
宋晚栀将纸袋递江肆:“擦伤口的药。”
“你去校医院买的?”江肆一停,松散笑意下,眉却微皱起来。心算过距离,又瞥了一眼她脚踝,眉就皱得明显了。
宋晚栀没看,也就没察觉:“嗯。你记得看明。”
江肆却没接。
宋晚栀等了好半,茫然地转回来:“你要吗?”
“要,”江肆回神,随口应了,“你来吧,我看到。”
宋晚栀一怔,回过神她又红了脸:“我,你以照镜子自己弄。”
“没镜子。”
“那就回,回寝室以后。”
“回得太晚,熄灯了。”
“也以明早——”
“啧。”江肆轻笑了声打断她,“让你帮我抹个药膏就么难,哥哥白疼你了?”
“…………”
明知江肆怀好意,但宋晚栀就是做到特别有出息地把药膏拍到桌上,让自己擦。
她闷了几秒,低头去拆纸袋。
江肆勾唇,笑意几乎要漫染出眼尾。
就无声看着她,等宋晚栀拆出药膏,又从面抽出一根棉签。
江肆眉轻一挑:“要棉花棒。你用手。”
“?”宋晚栀懵然抬头,“为什么?”
江肆眼都没眨一下:“我棉花过敏。”
宋晚栀:“?”
宋晚栀绷了数秒:“…我没洗手。”
“没关系,”江肆好像生怕她被气跑了,率先抬手把人攥住手腕拉到面前,“快点,我之后还要出去吃饭。”
宋晚栀:“…………”
江肆就眉眼含笑地看着。女孩被欺负得闷做声,沉默好几秒才从旁边背包翻出湿巾,抽出一张来认擦手。
她手小,手指纤细,又白得像刚削出来的雪葱根似的,偏她还低垂着眼睫,一根一根擦得非常干净才行。
于是江肆看了没几秒,眼神就微微起了波澜。
轻咳了声,转开视线去。
直到宋晚栀拿指尖点了一小块透明药膏,往面前走了几步,又蹙着眉停下了:“江肆,你能能弯一弯腰,我够到。”
“能啊。你叫声哥哥,哥哥就弯腰。”
“……!”
宋晚栀气得想咬了。
怎么刚告白完又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