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肆自然是不想同意的,他觉着宋晚栀就是想逼疯他,但偏偏拿这个看起来温软但骨子里可以韧到固执的小姑娘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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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见面变成了异常困难的事情。
“你干脆弄死我吧。”
……
她自然有几千字几万字想和他说,但她知道她不能。说了会忍不住。那是一个闸门,所有和他有关的情绪必须封存在闸门之后,一丝一毫都不能松。
·
然后九月还是来了。
江肆的生日。
“……”
江肆拖到了宋晚栀开学后,才准备出发去学校报到。
[赔多久哇。]
与其沉浸和耽误,不如暂且封存。
有天晚上卢雅突然出了病征,非常严重的上吐下泻,怎么也止不住。村里没什么靠谱医院,当晚后半夜宋晚栀急急切切地陪着外婆挨家挨户求助有车的邻居,这才在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搭车将卢雅送去市里的医院。
她第一次听那人嗓音嘶哑,如此咬牙切齿。
她知道如果通信不禁,那大概她永远没办法专心,总是忍不住会去看那些信息,或者回想不久前那个人的声音。
宋晚栀:“…句号?”
回过神再想想她说的那个相见不识的场面,心肌梗塞又快转成心绞痛了。
宋晚栀听得心情莫名复杂。
[向前走吧,江肆。
学生们玩笑,说是考题太难,把天都难哭了。高考后雨过天晴,于是被征用考场的高一高二学生们回到学校,校门口继续迎来送往,一届届学生流水似的淌过,和前面的后面的许多年也没什么不一样。
但宋晚栀忽略了。
“我在看,天,”女孩默然很久,低下头来,她很轻地笑着叹了一小口气,不知道在对谁说,“天真远啊。”
“宋、晚、栀。”
“栀子本栀”对此很是仇视以及嫌弃。
女孩聪明,自律,很擅长剖析反省,还有点狠心。
江肆陪栀子泡了将近两个月的图书馆。沈鹏宇他们叫不出江肆来,就酸溜溜地抱怨他学生生涯十几年加起来都没高考结束后的两个月这么不辞辛劳,见色忘义果然是古今真理什么的。
出发前走得匆忙,作为学生本来也不常随身的手机就忘在了外婆家的床上。
但最后那个人只是红着眼圈恶狠狠地走到她面前,僵着微颤的手把她揉进怀里——
像负气至极,又好像要被她欺负哭了。
是宋晚栀不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