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家人不是纠缠不清纠缠得挺快乐的么,现在想起他来了?
“你嫌弃我?”
郎鸢一屁股坐他旁边,长舒一口气:“和他们一块儿费劲,实在是累得慌,还是和你待一起舒服自在。”
郎渊心里的火气立马被浇灭不少,嘴上不依不饶:“走开,你脏,不要坐我刚铺好的床。”
碰过垃圾还敢凑过来,他有洁癖!
“……那我怎么和你一起睡?”
郎鸢挠挠脸,四下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试探问:“要不……我们偷摸洗个热水澡?”
“……可以。”
“一起洗?”
郎鸢勾起唇角,反手掏出一个大水缸。
大水缸里的水早就被冻成了大坨冰块,乍一掏出来,空气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郎鸢期待的扭头看向他。
郎渊随手一掐了个决,火元素在空气中跳跃,不过一会儿,大水缸里的冰块肉眼可见的融化,直到化完,冒出腾腾热气。
期间不过十分钟。
郎鸢一边脱衣服一边感慨:“你这到底是召唤师,还是魔法师啊?”
郎渊在他们面前一定藏拙了。
但是在他面前却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意思……郎鸢意识到这一点,心里莫名欣喜,哼着小曲儿就无遮无掩的跨进了大水缸里。
水刚漫过白皙细腻的肩胛,房门“碰”的轻响。
“鸢哥哥,你开开门呀,我有事跟你说。”
萧婳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些许做贼心虚的小心翼翼。
郎鸢看向同意无遮无掩,一条腿刚跨进大水缸里的郎渊,眸子一顿,别扭的移开视线,不耐烦问:“怎么回事,她来干什么?”
”鸢哥哥,你快点开门呀,我有话跟你说“萧婳锲而不舍。
郎渊眉头微蹙,跨坐进水缸里:“不知道!”
温热的水打湿他布满伤疤的肩胛骨,而后一路漫到锁骨处。热气氤氲,模糊了他满是疤痕的丑陋脸庞。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郎鸢莫名从头眼底看到了一丝不悦:“你……”
郎鸢犹豫了一瞬,组织好措辞问:“你现在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他其实想问的是:你是不是在生气,为什么生气?
但是他没那个狗胆,郎鸢这人生起气来,比他还难哄,小祖宗似的,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