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时候他就伤成这样儿了。”
郎鸢似笑非笑,睁眼说瞎话:“在场的都是证人,是他自己突然发疯,我们都是来阻止他自残的。”
狱友连忙点头:“是啊是啊!”
“没错没错,老大说的没错!”
……
所有人口径一致。
咬死了是李四自己自残,他们就是过来阻止。
狱警没有证据,于是狱警队长让他们公事公办,按程序走。
最终,李四竖着进监狱的第二天,横着进了医院。
他们这群过来不知道是拉架还是打人,还是阻止自残的,被狱警处罚,中午的放风时间没了,改为思想教育课。
*
第三天,阳光灿烂。
放风时间,郎渊和郎鸢两人躺在外边儿阴凉舒适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郎渊昨晚被郎鸢折腾狠了,腰疼,屁屁疼,懒洋洋的枕着郎鸢的大腿,不想动弹。
郎鸢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他的寸头。
监狱过道,断胳膊断腿的李四本以为能保外就医,结果被驳回,拄拐跟在狱警身后,心惊胆战,怕的要死。
临进监房前,鼻青脸肿活像猪头的李四拽着狱警队长的裤腿,痛哭流涕:“不,不行,我受伤了,我快被他们打死了,不能把我丢在这里……”
狱警哗啦啦打开监房门,面无表情:“进去!”
“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你救救我……”
李四苦苦哀求。
他是真的怕了。
那群人是真的把他往死里打的,半点没留手……拳脚落在身上,骨头都在颤痛的感觉还历历在目……李四想起来就浑身发抖。
狱警冷冷睨他一眼:“被你拐卖进山沟里的那些妇女儿童呢?”
狱警的意思是,他怎么不设身处地的想想,被他拐卖强x的那些妇女儿童,她们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可能一遭受就是一辈子,她们又该怎么办?
她们该哭着向谁求救?
李四一怔,咬牙道:“买她们的人都是拿她们当媳妇儿子疼的,肯定不会害他们!”
他这话说得像鬼!
狱警一肚子火,敛下冰冷的眸子,道:“他们要是打你,自会有法律判决他们,狱警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会管,你死不了,进去!”
只要他被打了,就会有狱警管。
可是监狱那么多烂人恶人,他们要是轮流打他一个,那他……还有命活吗?
李四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