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没?”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干干净净,还给你加满油了,靳总满意吗?”
“勉强满意。”
姜珩摸了下靳泽额头说:“退烧了,先起来吃饭吧。”
越到这个时候靳泽越发现,他就想身边有个温柔乖巧的人,而不是像个土匪流氓,如果他再不醒,就要一把火把他家给点了。
他自己糙了小半辈子,就想找点细糠吃,怎么就这么难。
“就你们俩在,陆东阳呢?”
姜珩回答说:“他去买票了。”
“什么票。”
“回南江的票,他要回去继续读书了。”
靳泽面露喜色,“他怎么同意的?”
“我和他买菜的时候他自己说的。”
“他突然想通了。”
李荐然乐了,“陆东阳自己想通,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当时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他都死活不回去。”
“不用管他怎么想通的,他能回去读书就是好事。”靳泽不在乎陆东阳怎么想通的,别让他操心就行了。
李荐然笑了笑,“姜珩,锅里的汤是不是要煮好了?”
“我去楼下看看,你们早点下来吃饭。”姜珩带上门离开。
靳泽起身从衣架上取出一件衣服,李荐然视线停在他衣帽间的柜子里说:“胸针呢,不是说在家吗?让我看看长什么样值得你这么喜欢?”
靳泽没说话。
李荐然找了一圈,抱胸笑道:“你说的在家,不会是说在姜珩家吧?”
“有问题吗?”靳泽回答地理直气壮。
李荐然伸出手指了指靳泽,“你真的是……”
“你要是哪天被姜珩骗得裤衩都不剩,我都不奇怪。”
“他没骗我,我自己买的,你不要污蔑别人。”
李荐然白了他一眼。
“出去,我要换衣服。”
李荐然没好气地带上门,隔着一道门和靳泽说话,“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
“为什么陆东阳出去和姜珩买个菜的功夫就说要回老家读书了,人都没回来,直接去买票了。姜珩跟他说什么了,你不好奇吗?”
靳泽穿好衣服推开门说:“这对我来说重要吗?”
“我只需要知道陆东阳能回去读书,至于姜珩有没有跟他说什么,我并不关心,只要结果我是满意的就行了。”
李荐然摇摇头,拉住靳泽说:“你知道你和姜珩之间最大的失误在哪里吗?”
靳泽不解。
“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用六十万买胸针,你应该用六十万包养姜珩。”
靳泽眉头紧皱,李荐然继续说:“六十万不够,那就六百万。六百万砸下去别说直男了,钢筋都能弯。”
靳泽愣了下,将手臂抽出来,沉下声道:“姜珩是人,不是物品。”
他永远都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去侮辱姜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