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
“认咳咳……”
霍禧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大喘气了好一会儿,才接话:“我是霍氏集团,霍禧,一年前宴会上咳,见过,你,咳……”
他话还没说完,两眼一翻,身子一软,脱力栽倒在雪地里。
“哥哥!”
连带着搀扶拖了他一路的霍望也被带了一把,一脑袋扎进雪里。
霍望又惊又恐,挣扎着坐起身去抱他,带着颤抖的哭腔:“霍禧,哥,哥你怎么样啊……你别晕,你快醒醒啊!起来,快起来!”
“霍禧……”
郎鸢低喃两句,倒是想起来了。
郎家和霍家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从爷爷辈开始就不对付。
他们父辈都厉害,多年来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竞争一度白热化。
但是一切恩怨都随着他爸妈的去世,戛然而止——爸妈车祸当场身亡时,是谈客户路过的霍禧帮忙报的警,叫的救护车,还让助理联系了他。
这个恩情,他不得不报。
郎鸢沉默着走到另一边,捡起霍禧的胳膊搭在肩上,帮忙一把扛起他:“药迟点再说,他现在昏迷了,很有可能会因为失温被冻死,先带他去仓库安置好,待会儿再回来拿药。”
两个仓库之间距离不远,加上他们走过去就能开出一条雪道,到时候回来拿药不麻烦。
霍望擦了一把眼睛,连忙道谢,咬牙扛起霍禧的另一条胳膊。
郎渊想了想,还真从记忆深处将霍禧的随手之恩挖了出来。
原本以为早已经遗忘的东西,在郎鸢的记忆下,一点儿一点儿被带起来,感觉挺神奇。
郎渊扫了他们一眼,从药品仓库里拿了一大兜感觉能用上的药品针剂,坠在最后来到超市储货仓库门口。
天色已经彻底陷入黑暗,仓库里有火光亮起。
“里,面,有,人!”张羌连忙回头用嘴型无声提醒。
有人又怎么样?
这个仓库是他花了钱让张羌准备的,还能怕他们不成?!
郎鸢面无表情抬脚,一踹!
“轰隆!”仓库的铁皮门巨响。
仓库里瞬间嘈杂慌乱起来。
郎鸢冷漠开口:“开门,不要让我再踹第二次!”
里面又瞬间安静下来。
张羌都头皮发麻:“祖宗……不是,老大,你这样张狂成吗,这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