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
黎渊看了一眼公羊羽,他猜测是摘星楼的情报上提及到了什么准确信息。
或者说,那位镇武王真要‘马踏江湖’,还要从惠州开始?
“这只是老夫的猜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公羊羽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我等千里迁徙,立足未稳,终归是要小心些。”
屋内众人也纷纷起身。
“局势未定之时,所有弟子不得出门。”
公羊羽看了一眼黎渊,后者躬身称是,屋内众人也都躬身应下。
……
营房内,众人交谈了许久。
黎渊发现,自家这位谷主,别的不说,只居安思危这一点上,还要超过自己。
数年之前,得知邪神教要取寒潭火脉,他就动了迁徙之心。
此刻,他居然又起了迁徙之心……
甚至取出一张堪舆图来,和一众长老弟子商讨可行性。
“论及跑路,谷主才是专业的。”
黎渊心中腹诽,却也颇为赞同,人在则传承在,则宗门在,蛰龙府可舍,德昌府自然也可以。
但道理是道理,真也不是谁人都有这个决断的。
“黎师侄,你可有法子联络龙虎寺?”
众人散去之后,公羊羽叫住黎渊。
“这……回师伯,倒也有。”
黎渊取出了宫九川的令牌。
“龙虎长老令!”
见到这面令牌,公羊羽都不免心头一跳,枯月长老更是惊诧不已:“那宫九川居然把自己的令牌都留给你了?”
我倒更想要便宜师傅那封信……
黎渊心下叹气。
……
呼呼
一处荒野破庙中,墙破屋漏,四面灌风。
一处角落,鱼玄机升起篝火,鱼玄风则在外面收拾着刚打的熊瞎子,手脚麻利的将一双熊掌割了下来。
“师叔,还请现身一见!”
篝火旁,宫九川盘膝而坐,取出那封信笺,恭声请求。
“嗯?”
等了一会儿不见反应,宫九川脸色一变:
“师叔?你……”
嗤!
他手一抖,风吹火动,信笺顿时化作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