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随手一甩,将那枚蕴香鼎丢到他面前:
“带上你这东西。”
“这……晚辈明白了。”
看到眼前这小鼎,司空行心下这才恍然,看来不止自己怕,这位前辈也怕啊。
不过心念一转,他就拍起了胸脯,表示这锅自己背了,打死也不会透漏前辈出来。
“走的越远越好!”
黎渊瞥了他一眼,倒有些庆幸上次自己没下黑手了,要不这时候再找人背锅,可就不好找了。
蕴香鼎品质极好,但他只要香火。
“是,是……”
司空行连连点头,余光则小心打量着。
这一看,他顿觉心凉。
这老货委实谨慎到了极点,身上的行装都是最常见样式,没有兵器,没有配饰,发丝披散,别说五官,连手臂都没露出来。
‘这锅,甩不掉了。’
司空行心下哀嚎一声,心知这锅他是背定了,他压根都不知道这是谁。
等眼前人影消失之后,司空行长长一叹,抓起蕴香鼎,转身就走,压根都没想等到明天。
……
“贼有贼道啊。”
黎渊当然没走远,他在暗中尾随,看着司空行通过排污的沟渠逃出城外,这才心下稍安。
“如此,无论那金逐风有什么奇招,仪式,都算不到我头上来了。”
黎道爷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危及自己的,他从不吝施辣手,但灭口并非是好办法。
与其杀了司空行,不如将这神偷放走,天地广大,凭这神偷的本事,起码也够那位名捕追一阵子了。
“即便司空行被抓,也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黎渊心下回想一下,自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都没回锻兵铺,找了处无人所在换掉身上的衣裳。
稍一整理,就回了龙虎寺。
“呼!”
黎渊悄然溜回外门,也没急着回去,心下一转念,却是看向了山门前的牌楼。
“道主都说了要我去见见祖师,那么,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静了?”
看着那牌楼,黎渊心下嘀咕一声,也没犹豫,直接催动了裂海玄鲸锤。
嗡
下一刹,黎渊只觉似有似无的波动自山门处扩散而来。
不同于前两次的声势浩大,黎渊只觉微风吹过,稍一分神,他就觉四周云雾缭绕下。
黎渊环顾一圈,只觉白茫茫一片,只隐隐可以察觉到云雾之中有着两尊庞然大物在缓行,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