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好一会儿,黎渊起身,不顾玄鲸锤灵的哀鸣,将之掌驭,之后三入牌楼,这次是真传试炼。
……
……
六月天,连阴雨。
这一场大雨,从白天下到深夜,衡山城中水汽腾腾,能见度极低。
呼
一道身影游走于雨幕之中,很快来到了东城区,他环顾一圈,绕着镇武堂走了一圈,又去道衙转了一圈。
之后在燕纯阳之前的住所停留了片刻,这才转身,快速离去。
夜雨之中,他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雨中巡逻的衙役、龙虎军士兵不在少数,但哪怕擦肩而过,也没任何人发现他的行踪。
片刻之后,他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之中。
三进的宅院,此刻只有一间亮着灯,透过窗户纸,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个干瘪瘦弱的身影。
“法阴,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小。”
木门洞开,面色阴柔的法阴童子缓步走进门,床榻上,一干枯老者盘膝而坐,面如树皮,满是皱纹,活脱脱一具干尸。
“小心无大错,如今的衡山城可不是善地,入道的武者起码十余人,大宗师,也未必就没有。”
法阴童子关上门,燕纯阳被羁押之后,他立时惊觉,十余天不曾现身,趁着这场大雨,才敢出来走动:
“那龙应禅可不是等闲之辈。”
干尸也似的老者抬起眼皮,声音沙哑:
“查的如何了?”
“龙应禅雷厉风行,镇武堂、道衙的几个主事者都被抓了,只留下些小鱼小虾在操持日常事务。”
法阴童子脸上闪过一丝嘲弄:
“燕纯阳那小畜生,自恃镇武王,不敬法主,合该有此一劫,他被羁押,真让本童子心神愉悦啊。”
“他不能死。”
干尸也似的老者面无表情:
“一千年来,诸位法主穷尽手段也只成了他一个,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他不能有失!”
“……”
法阴童子脸色阴沉,他恨不得自己亲手宰了那小杂种。
“龙虎寺不敢杀他。”
干尸老者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已转回正题:
“千灵度人碑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吗?”
“衡山城内外,我都查过了,没有任何痕迹,最后的痕迹,断在龙虎寺中,但,查不得。”
法阴童子方才叹了口气,又颇有些恼怒:
“莫天那废物,除了胆子大,没有半点用处,惊动了龙应禅,偏生还没留下半点线索。”
“那千灵度人碑,必然是在龙虎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