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乃是上事殿共事,谈何指教。”天工殿主微笑道:“上事殿今日并无议程,本座只是前来观礼,既然已经交接礼毕,本座殿中还有事务待理,便欲先退去了。”
“原来如此,殿主请便。”许庄回了一礼,天工殿主便轻颔下首,自出了殿去。
天工殿主离席之后,接着便有两名殿主上前与许庄照了一面,也有人只是与许庄颔首示意一下,便纷纷离去。
殿中观礼之人本便不多,没一会儿已经仅剩两人,皆是熟面,一人正是韩望,一人也是在洞真殿外曾照过面的张庭仙,至于丰远流已是悄无声息离了席去。
见两人还留在此处,许庄面上也露出微笑,行至韩望身前,韩望便先开口道:“许师弟,没想玉鼎殿主是为你所留,恭喜。”
许庄与韩望是旧识了,随意道了声谢,便问道:“韩师兄,这位师兄你还未为小弟介绍呢。”
韩望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张庭仙便先启声言道:“许师弟,伱或许不识得我,不过你的大名我可仰慕已久了。”旋即微微拱了拱手,笑道:“张庭仙,忝为功德殿殿主。”
许庄闻言又是一讶,功德殿辖管范围甚广,善功堂便是功德殿辖下,这可也是实权职位,看来真传弟子任职三殿,看似座次靠后,其实反是大权在握。
<divclass='gad2'> 许庄起手一应,言道:“师兄说笑了,其实师兄的大名小弟也早有耳闻,只是未曾正式结交,才期望韩师兄引介。”
张庭仙微笑一应,许庄又问道:“不知韩师兄兼任何职?”
韩望状似无奈摇了摇头,言道:“为兄亦是功德殿殿主。”
“欸!”张庭仙不同意道:“是副殿主。”
许庄顿时了然,无怪两人一并行动,闲聊了几句,许庄忽然心中一动,问道:“韩师兄可知正法殿殿主是何人?”
正法殿正是司掌宗门法规之殿,执律院、掌刑院、苦牢等等皆是正法殿所辖范畴。
韩望眉头一挑,言道:“师弟寻正法殿殿主有事?正法殿正殿主是一位唤作长孙吕的师叔,非是真传弟子,倒是副殿主乃是丰远流丰师兄所任。”
“丰远流?”许庄不动声色念了一声,此人他也有印象,与张庭仙一般曾在洞真殿外照过一面,方才也在上事殿中观礼,不过他并未与许庄打过招呼便自离席去了。
许庄思忖片刻,问道:“韩师兄,我还要往玉鼎殿一行,不如随小弟去往殿中一坐?”
“哦?”韩望沉吟一息,笑道:“如此也好,左右今日功德殿中也无甚事务,有张师兄处理足矣。”
张庭仙在旁闻言一笑,应道:“既如此,我便先回返功德殿去了。”私下却朝韩望比了个数,传音道:“明日记得好酒奉上。”
韩望懒得搭理,唤过许庄便走,许庄见状亦是一笑,朝张庭仙拱手告了声辞,才与韩望并肩出了殿外。
许庄取了印信一摇,身前忽起一道金桥,往下方一处殿宇延去,自是许庄所任殿主的玉鼎殿了。
许庄朝韩望一引,言道:“师兄,请。”
韩望也不客气,迈步上了金桥,许庄才立上桥去,金桥便自往玉鼎殿缩去,韩望忽然想起什么,言道:“许师弟,你初来乍到,还不知玉鼎殿副殿主是什么态度。”
“哦?”许庄眉梢一挑,问道:“这位副殿主是什么来头?莫非会与我为难?”
韩望皱眉道:“玉鼎殿副殿主我也未照过几面,非是真传弟子,似是云氏的一位长辈,就任已有数百年了。”
“本来玉鼎殿殿主退位之后,当是由他上任,不过上真殿忽然降下法旨,令我等真传弟子就任三殿,玉鼎殿殿主一空就是十余年,这位副殿主也不得晋位,也不知会否心有所怨。”
“原是如此。”许庄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笑道:“无妨,纵使心有怨言,难道还能违抗上真殿法旨?”
“这自是不能。”韩望摇头道:“不过他若与你阳奉阴违,凭借积年的势力,还是有得你头疼的。”
许庄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位居上事殿长老,若如此不智,那可实在令小弟失望了。”
韩望反而哈哈一笑,应道:“师弟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