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血淋淋飙了出来,江双穗痛得大叫。
一群孩子们蜂拥而上,拳打脚踢,“坏人!坏人!放开穗穗姐姐!”
阴萝眼风一扫侍卫,“都是死人吗?看我的人被一群光屁股的毛孩欺负?给我折断他们那不干不净的手!”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爹娘爷爷快来——!!!”
又是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
然而阴萝敢进村,就是带了一群强悍武力。
“小殿下,您的耳坠,这小骚蹄子果真是盗了您的私物来招摇撞骗。”
雷秋恭敬呈上。
“……?”
蒋松庭愕然。
竟是她的?!
雷夏连带着那箭上的耳珏都给摘下来,物归原主。
江双穗冷不防被人揭穿低贱的婢女身份,只觉得四面八方的视线都在凌迟自身,她羞愤无比,“我,我清清白白,绝没有盗窃八王姬的私物,我,我只是借用一下,我会还的,你们凭什么污蔑我……”
“喔?你会还?真的假的?”
阴萝似笑非笑,“怎么,你是闲得慌,把我家的马,我家的弓,拉出来溜一溜这日头?您可真是人美心善!”
江双穗咬唇,有些哑口无言,她低声反驳。
“反正,反正马儿l跟弓还有那么多,咱们帮一帮苦命人,也,也没有错吧,八王姬,我知道您善——”
“好脏啊。”
阴萝嫌弃捏起那两枚昆火,堵住了江双穗的嘴,“全是骚味儿l,有些牲畜啊,家养都养不熟,以为拉一泡,这地儿l就是她的了,啧,给我擦拭再送来。”
“是!”
江双穗如遭雷击,满脸惨白,她娘是八王姬的乳母,风风光光敬着,何曾被当面落下这样的侮辱?
她气得手指头都在哆嗦。
雷秋掏出一面桃金绸缎,仔仔细细给阴萝拭擦,而雷夏则是执行之前的任务,尽职尽责收回江双穗的发饰跟华美衣裳。
“你们要干什么,放手,放手!!!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啊!!!”
少女被羞辱得浑身发颤,带着哭腔。
阴萝抛着那两枚昆火耳坠,如同起落的日月,“干什么呀,当然是扒光你的华服首饰,丢进这小乞丐的宽阔胸怀里,让你们俩亲亲热热抱着,一块儿l在疫病里,血连血,肉连着肉,甜甜美美地腐烂,成全前世未了的心愿啊嘻嘻。”
被扒到只剩下最后一层衣物时,江双穗放声大哭,声声泣血。
阴萝无动于衷。
她可不爱羞辱小废物,但一剑劈了她头颅,让她干净利落去死,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清清高高开城门献敌,你清清高高在敌国皇宫弹着你的琵琶,你清清高高睡着你的高床,你清清高高撩着你的魔种,你都聪明到明哲保身这个地步了,难道会不知道有千千万万的百
姓正在被敌军杀戮?
难道会不知道有千千万万似你我这等的女子正在被敌军侮辱?
你知(),你什么都知。
只是扒了身衣服就哭得死去活来的?()_[((),还没扒你的皮,做一篇祭祀大文呢。
啧。
真是孬货。
九百年后孬,九百年前也孬,可见废物不管历经多少次劫难,脑子还是那个脑,不会有半点长进,否则她早就修成正果了,哪里还需要挖她眼睛,挖她神骨,挖她神徽?
“够了!你们适可而止!!!”
蒋松庭心疼得面部抽搐,一把挡在江双穗的面前,气愤喝叫。
“马跟大弓还你们就是,你怎么能如此侮辱一个清白好女子?简直就是蛇蝎心肠!似你这等权贵,享着万民的供奉,喝着万民的血肉,还欺凌万民的肉身,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