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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让它怀孕!好暴躁喔它!
她侧脸避过,就对上了一双阴煞冲天的鬼瞳,它双膝乖巧并拢,翘着半边小臀,半跪在那一尊龙象小神台上,乌发湿潮潮、墨幽幽地披散腰间,肩颈披着那金玉坠鸳鸯血霞帔,像一个为她而专门献祭的新娘。
男新娘冷冷道,“贱人,你还敢来?!”
阴萝叉起小龙腰,“我有什么不敢来的?你住的是我小天宫,睡的是我旧天床,这净神小宫每一日的耗用都得去了我半座金矿!”
她还噘起小唇。
“早知道你这般不领情,就该打发你去住马厩儿,让你堆一身粪球儿!我脏不死你!哼!狗杂种!”
清醒之后都不可爱了呢!
“——你!”
你是什么坏胚,还硬要人家睡你旧床!
难怪它一坐上这龙象小莲花神印台,总有一种莫名的燥热跟不安,细闻之下还有淡淡的腥味,那是元幼平的蛇涎?
还是龙涎?!
传闻龙族的水沾一沾都能怀孕!
练星含骤然崩溃,差点就要冲上去掐死她,但它克制住了,“贱人,找本皇何事?”
“喔!是这样的!我想借你极皇大宫的哭喜天子母印!”
阴萝见有戏,立即冲到它面前,双掌几l乎是抵在它的双膝前,那些潜藏在血泉深处的不堪记忆霎时翻涌出来,它惊慌失措推开她,尖叫道,“不许想!不许碰我!我都戴环了你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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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小畜生歪头看它,“……什么环儿?”
这个百无禁忌的天族坏种,对它也毫无顾忌之心,不等它说话,捏着它的黑裙袍就掀了起来,她如同一头奶霜小蛇,从它掌心狡猾逃脱,趴下来,昂着脑袋细细地瞧,“喔!你真戴了!还是小蝴蝶腿环呢!”
那龙枝纤细繁丽,赤红欲滴,将它的裙袍高高顶起来,元幼平埋在其中,只露出腰部之下的身躯,那两枚孔雀眼儿在她腰窝闪烁,又仿佛在勾它的眼,这一幕荤浓又腥艳。
它手掌撑着神台,血筋突突跳动,竟不敢多看一眼。
它哑声,“……元幼平,从,从我裙下,滚出去!”
当然,抗议无效。
它忍不住锤了锤神台花纹,恨恨道,“谁教你这般赫赫天族,钻,钻,人裙底的,你知不知道羞的!”
阴萝满不在乎,“我哥……不对,郑夙的我都钻过,你这点算什么呀?我就看看!”
“……”
练星含又想起天渊之畔,这一对高神前兄妹的惊天一吻,它又阴沉下脸,隔着黑裙袍粗暴拔起她的头发,“……谁准你看?你以为你是我的谁?贱人!滚出来!!!”
大魔祭祀早在见到阴萝那一刻就遁走了,宫内又只剩下一神一鬼。
“嘶嘶。狗杂种,你敢拔我头发——”
阴萝怒不可遏拔起来腰来,黑黛色的裙袍都被她龙枝残暴撕开半边。
但它。
眼圈润红,泪珠噼噼啪啪掉下来,声儿也像溺水的蝉儿,“元幼平,为什么你总,总是欺负我,难道就因为我是魔种吗?你对他们那么好,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差,这么坏,这么狠?我到底是有多贱才会爱上祭我的神女?”
我到底是有贱才会去爱着这个填埋了我所有尊严血性的天族坏种?
“元幼平,不求你捧我到手心,求你——”
既要做我脖子上的菩萨,那菩萨娘娘就睁睁眼。
也看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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