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信,她至今不敢回,也不知道该如何回。
“容儿你,有空给外祖母写写你在书院的所学所见。”
“好的阿娘。”孟月容点头,“这事儿简单。”
孟月池的目光一直都在母亲的脸上,她看见了母亲神色中的勉强,便说:
“母亲,我带着妹妹去写课业了。”
孟月容看看阿姐,看看阿娘,刚刚不是还在说外祖母吗?怎么就跳到了课业?
心不甘情不愿,她被自己的阿姐给拖走了。
到了端午那一日,柳朝姝一开始的兴致还是不高,孟月容蹦蹦跳跳为了一支红色的龙舟喊天喊地,她在一旁坐着,看着江天一色,群舟争渡,心里想的还是阿娘。
“阿娘!阿娘你看!”
柳朝姝听到女儿的声音,回过神,就看见女儿手里有一艘纸折的龙舟,上面还写着“朝姝”两个字。
“这是哪来的?”
“我昨天做的!”孟月容笑着看自己阿娘,“阿姐说了,阿娘今日要是笑了十次,下次旬休就带我出去逛街。”
柳朝姝一想就明白,自己那个耳慢语迟心思百转的长女是看出了她的怅然,让容儿哄她高兴。
“那我今天要努力笑笑。”
柳朝姝忽然有了兴致。
逗孩子的兴致。
“对!阿娘就要使劲笑!”
柳朝姝在自己女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九次。”
孟月容:“……阿娘你欺负人!”
看见女儿生气,柳朝姝真的笑了。
罢了,如今之路她并无后悔,也不必强求两全。
“仁者,义之本也。”
坐在出城的马上,孟月池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将她护在身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的薛重岁笑着说:
“你这么快就开始看《礼记》了?”
马背颠簸,马蹄声连绵不绝,让孟月池的听力更差了点儿,她过了一会儿才说:
“只是偶尔看见这句话就记住了。”
“你是对这句话有所感悟?”
孟月池点点头:
“
我想到了我娘,她从孟家一步步走出来,不过是‘爱人’二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