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着手做准备了。若不是怕公主的身子不方便动弹,只怕陛下明日就想叫公主抱着小公子进宫呢。”
陈功如此言之凿凿,嘉善只好不再推却,顺着他的话应了声:“那只能如此了。”
陈功满面都是喜色:“不知道奴婢能否有这个荣幸,看小公子一眼?回宫以后也好给陛下回报。”
展岳说:“自然。”
“这就让乳母抱来。”
奶娘本来是在喂奶的,得了展岳的吩咐以后,随即就从旁边的耳房中将瑄哥儿抱了来。
瑄哥儿吃奶吃到一半,肚子还未完全填饱,他孩子心性,一下就哇哇地哭出了声,小手小脚还在用力地蹬。
陈功赶忙凑过去看,讨巧地说:“小公子长得真好,哭声也厉害!”
“奴婢给公主驸马贺喜了!”陈功连连道。
嘉善到底还是忧心孩子在哭,陈功看完以后,就让奶娘抱着继续去喂奶。她笑说:“生下来后,会吃又会睡,都说是有福的。”
“可见是真的有福气,”陈功道,“奴婢看他的眉眼,似乎还有陛下当年的风采。”
嘉善知道陈功是成心地说好话恭维自己,遂弯起唇笑了笑。
倒是展岳,把陈功这句话当成了个正经事儿在听。
陈功走了以后,他又去一旁仔细瞧了眼孩子,而后似乎带了点不满的与嘉善说:“我瞧,瑄哥儿的眉眼好像是比较像我。”
“陈伴伴怎么说像父皇。”展岳喃喃道。
嘉善不由觉得好笑,戳着他的脸颊说:“出息呢!”
她笑道:“孩子还那样小,哪里能看得出像谁呀。”
“生下来的时候,顾表嫂还说,怎么皱皱巴巴地,模样像个小老头,”嘉善道,“待来日他长开了,再说像谁吧。”
展岳不以为然,笑盈盈地和她道:“我瞧我们的瑄哥儿,比一般的孩子都要生得漂亮。眼珠子大,睫毛也卷卷长长,连鼻子都比别人挺。”
“虽然现在脸蛋还挺红,但是稳婆与龚必行都说了,生下来越红的孩子,未来会变得越白。”展岳看嘉善一眼,轻声道,“他爹娘都模样俊美,瑄哥儿以后必定也俊秀。”
嘉善笑他说:“我可没你这么厚的脸皮,自己夸自己美。”
展岳神情柔和,又与她坐了一会儿后,便去一边看瑄哥儿了。
自瑄哥儿出世,展岳整个人好像都逐渐平和下来。之前闻老太君去世时,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霾,慢慢地也有了消退的意识。
嘉善歪在塌上的大团枕上,懒懒地看着他们父子二人,真觉得时光都慢了下来。
大公主生子,宫里又是赐名又是赐爵的好大阵仗。旁的人也不得不顺着上意,到公主府前讨巧。
听说嘉善生的是个儿子,张氏哪怕再不高兴,依旧做出了一副样子。她现在在外头走动,可是真正代表安国公府的脸面了,哪怕她不愿意,展泰也得逼她来。
因此,张氏只好拉上齐氏,去了公主府里头添彩。
谁知进了公主府的大门,她压根没见到嘉善的人。绿衣一句“公主身体抱恙”就把张氏请了出来,自然,贺礼是没忘记收下的。
张氏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带着齐氏又离开了公主府。
后来,听说公主的婶婶秦王妃也得到了与自己一样的遭遇时,张氏心里才消了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