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箭被押着跪到了林老爷子面前,她抬头,林老爷子身旁是陆若仁和喃月以及哭啼啼的青月。
“说说吧,你为何要给三丫头下毒?”林老爷子坐在上首,目光似刃,不怒而威。
“我。。。。我没有。”红箭低着头,身体微微发颤。
这时,章妈妈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子,道:“我亲眼看她将东西放在三姑娘饭菜里,每一道菜都放了。”
青月走上前来,质问道:“你为何害我?我对姨娘向来尊爱,更不曾与你有过恩怨。”说罢又跪在林老爷子面前,“祖父你要为我做主啊!”
红箭颤抖得更加厉害,林老爷子对后面的小厮说道:“把这个贱人拖下去,无论是棍棒打也好,还是剥皮抽筋也罢,撬开她的嘴。”
小厮应下,拉着红箭就要出去,红箭吓得面容失色。
陆若仁蹙眉,喃月忙走上前对小厮说道:“慢着!”说罢看向林老爷子忙说道:“祖父,再给红箭一次机会。”
红箭见小厮松开手,赶忙跪着往前爬。
“我说,我说!是张姨娘,她让我做的。”
林老爷子一拍桌子,“大胆!敢胡乱攀咬,嘴里竟没有一点实话。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贱人拖出去!”
“我没有说谎,我没有!二姑娘我没有说谎!”红箭被拖拽着,喃月拧着眉忽然就明白了。
“祖父,这不是张姨娘第一次害人了,当初立诚病一直不好,也是她暗中捣鬼。”
林老
爷子这才重视起来,看向红箭,“可有此事?”
红箭连连点头,“张姨娘让我偷偷将四爷的药换了,直到后来二姑娘亲自去熬药,才放弃的。”
陆若仁冷笑道:“怪不得若仪的药方没有问题,诚哥儿的病却那么久也不见好。”
林老爷子只觉得陆若仁话中有话,是在嘲讽自己。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喃月啊,你送你舅舅回去吧。”
陆若仁冷笑道:“不必送了,你们关上门处理自己的家事就是了。”
喃月到底还是送了陆若仁出去,陆若仁心疼地看着喃月道:“以后有事就来找舅舅,千万别自己扛着。”
喃月点点头,送陆若仁出去后又回了福禄堂的书房,走到林老爷子的书桌前站定。
“你怎么又回来了?”林老爷子面色不愉。
“我想问问您要怎么处置张姨娘?”喃月背挺得直直地,像一棵孤松一样,有着不问清楚就不走的架势。
“你想怎么样?她是你大哥哥的生母,你不念她也要顾及你大哥哥的面子。”林老爷子拍着桌子,但喃月丝毫不怕。
“所以您要怎么处置她?”
林老爷子叹了口气道:“送她去庄子上,以后你大哥哥若是能出人头地,想接回来再言别的。”
喃月冷笑道:“若是我母亲的死跟她有关呢?”
“怎么又提那件事?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林老爷子横眉冷视,语气不耐。
“那是我母亲,我过不去!”喃月手啪得
一下拍在桌子上,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少许。
“你敢跟我拍桌子?”林老爷子起身给了喃月一个耳刮子。
喃月脚步踉跄着站定,她仰着头含泪看着林老爷子,“当初母亲就是张姨娘好说歹说那寺灵验才去的卧佛寺!
看门的郝妈妈还说曾有个小和尚找过张姨娘!
张溪雪为了她儿子能够回来,就把我母亲害死了!
我母亲对他们什么样?谁不夸赞我母亲大气?
可他们呢,就这么回报我母亲的?”
林老爷子又坐了回去,“你说这些都是没有谱的事。”
喃月擦了一把眼泪,冷笑道:“现在那小和尚给张姨娘的信还在她床底放着呢!”
“什么?”林老爷子眉峰紧锁,“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