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这才将簪子别回头上,走上前去,扶起单丛。
单丛借着喃月的力起身,被几位妈妈按住的胳膊还一阵一阵疼。
拉着单丛从几位妈妈身边经过,喃月还有些后怕,若是保不住单丛,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得将整个林家都毁了。
她反思,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但她绝对干得出来。
“姑娘这又是何苦呢?”单丛看着喃月抵住脖颈的地方出了血,有些心疼道。
喃月用手帕抵着伤口,摇摇头笑道:“不疼的,我现在也只有这条命可以折腾了。”
二人回了院子,收拾好东西。
喃月看着都闷闷不乐的众人,安慰道:“其实回亳州也没什么不好,我们跟当初不一样了啊,我们现在有钱了。”
单丛也附和道:“对啊,到时候我们也修一条下山的路,没事的时候就下山去吃吃喝喝,不比京城自在?”
聊楚看向喃月,“姑娘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川红也笑道:“是啊,我们又不是回去当尼姑,怕什么呢?”
只有玉桂没有说话。
喃月开口道:“玉桂就留在京城吧,立诚那边我不放心,我还没告诉他这件事,你帮我解释解释,让他别担心。”
玉桂当然想留下来,可她却不能在喃月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却独自在京城享乐。
“诚哥儿那边还是姑娘亲自去说吧,我和聊楚一样,姑娘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喃月吸了下鼻子,带着一丝沙哑轻轻说
了声:“好。”
而刚从王府门口送喃月上马车的川尧,回去就看见他家王爷已经换好了衣裳。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赵鹤舟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进宫。”
川尧忙走过来说道:“王爷,人家林姑娘都来咱们府上说要嫁给你,你怎么还给人家气走了?”
“你没听她说什么吗?我府里缺她这一个妾吗?”
川尧眉头紧锁,恨铁不成钢道:“我的王爷啊,不是您喝醉酒的时候了?您知不知道您喝酒的时候,快把人家林姑娘的名字叫烂了!”
赵鹤舟白了川尧一眼,“那又怎样?好马不吃回头草,之前她拒绝了我,我若是答应了,岂不显得我没有底线?”
川尧扶额,“人家好马是吃了草才不回头的,您说您连块草皮都没啃到,还说什么回头啊!”
赵鹤舟踢了川尧一脚,“你再胡说,林姑娘那么好,你去她家给她当小厮去吧!”
川尧揉揉屁股,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我这又是为了谁啊,您就犟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赵鹤舟推开川尧,朝外面走去。
“哎,王爷,您好好想想,要是不做点什么,林姑娘就要去亳州了。”川尧一个健步拦住赵鹤舟。
赵鹤舟无奈,“你若再拦我,林喃月就真得去亳州了。”
“您什么意思?”
“我要进宫,去找父皇,求娶林喃月。”赵鹤舟说着,嘴角就翘了起来。
川尧捂着胸口,“您吓死我
了,看您刚刚动怒的样子,我还以为您真的断情绝爱了。”
“你要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赵鹤舟瞪了川尧一眼,“我就吓吓她,让她当初那么无情。”
川尧挠挠头,嘟囔道:“要真给人家吓跑了,看您怎么整?”
赵鹤舟一把推开川尧,“你再啰嗦,她要真跑了,你就去给我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