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给了喃月一个大大的笑容,“答应了,还跟说我,让我死外头吧,他们还说死都不要那五十两银子,您看钱都给您省了。”
“额。。。。。。”喃月抿抿嘴,“要不你再和父母商量商量,你们这才学半个多月,距离我们考核的时间还有五个多月呢。”
花似锦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这还是逃出来的呢,回头再被他们锁起来,我想再出来就难了。”
喃月有种拐带未成年少女的负罪感,“你父母也是为了你好。”
花似锦挺直了身板,忽然道:“可我要除暴安良,保护百姓,怎能为了父母的不舍就放弃责任。”
喃月已经后悔说得那么大气凛然了,“其实我。。。。。。”
“您不用说了,我意已决!”花似锦就差要削发从军了。
“那个似锦啊,其实我花钱,是我有私心的,想让你们为我卖命。”喃月有些愧疚,但她不想瞒这样一个满腔热血的姑娘,“对不起啊。”
花似锦却根本没当一回事,“无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我也有。”
她忽然凑近喃月小声说道:“我娘非让我嫁给赵屠户的大儿子,他家确实条件已经数一数二的了。
可我一想到我出嫁后天不亮就要起来给一大家子做饭、洗衣服、割猪草喂猪、铲猪粪,还要绣手帕去卖。
累一天了,还要伺候丈夫给他捶背、洗脚,我就不想嫁人了。”
喃月拉过花似锦的手
,“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你不能如此冲动与父母吵架后离开。若是真有一个不慎,再不能相见,岂不是让他们二老哭瞎眼睛?”
花似锦明白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我娘常说我不知足,能嫁去赵家,已经是我的福分了,说有的人家还吃不饱饭呢!
可我宁可吃不饱,也不想这么麻木地活着。嫁了人的日子,每一天我能预料到,活得没有一点儿意思。”
喃月明白花似锦,也是希望她能够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花似锦又忽然苦笑道:“也怪他们太溺爱我,家里明明没什么钱,还让我认了字,读了书。
我看过书中的世界,怎么可能还安于这种枯燥的日子中?可他们又反过来说我想法太多。”
喃月伸手擦去花似锦眼角的泪,“读了书,才不会一叶障目蒙了眼睛,才能看清这个世间的善与恶。读书从来都不是坏事,你别着急,我们还有时间,一切慢慢来。”
花似锦也知道急不得,若是她真得死在外边,而她又是因为和爹娘赌气走的。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她爹爹和阿娘怎能接受得了呢?
报名考核的人已经签了字,没有报名考核的,喃月仍旧继续让她们听课,也耐心给她们解答问题。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九月的亳州,天气微凉,风将落叶吹到屋子里,单丛便关了窗子。
“夫人,虽说这秋老虎的天气还是闷热,可早晚凉,您
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自打喃月开了学堂后,就让单丛他们管自己叫夫人,她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何人。
喃月点点头,她有些心绪不宁,不知道是不是赵鹤舟在南疆遇到了困难。
喃月正担心赵鹤舟的时候,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她瞬间收敛了神色。
“您要不要见他一面,我听正竹说,四王爷是特意来亳州看您的。”单丛试探道。
喃月还要去学堂,但不想被赵明盏知道她在这边弄什么学堂,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只能去把他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