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红。
“她毕竟是我娘啊!”刘丰东为自己小声辩解了一下。
喃月没再和他浪费口舌,对这种愚孝的人,说得再多也没用。
“我是不会借银子给你的,你走吧,不过小水还是可以在我这儿住着,短时间内她不会回去。”
刘丰东一脸为难,“小水醒了吗?我见见她吧。”
喃月倒是没有阻止,刘丰东去看刘小水的时候,她正慢慢在地上走动。
头伤得重,她不能走得快,走快就会晕,还会恶心。
但她又是个闲不住的人,住在喃月这儿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总想帮喃月干些活感谢她。
可单丛买来的下人什么都不让她碰,还要伺候她盥洗穿衣,她越发得觉得亏欠喃月。
“小水!”刘丰东见小水已经下了床,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东哥?”刘小水也是开心的,这么久没见刘丰东,她以为是刘母不让刘丰东来看她呢。
“小水,你头还疼吗?身体好些了吗?”
刘小水听着刘丰东关心的话,鼻子酸涩,其实她和刘丰东刚成亲那会儿关系很好。
可再好的关系也架不住刘母在中间挑拨,慢慢的,刘丰东对她越来越沉默,但也没有骂过她,没有打过她。
刘母也是因为刘丰东对自己不打不骂,心里不高兴,就总是为难她。
打骂更是每日都要经历的,刘小水也希望刘丰东能帮帮自己,可一个孝字大过天,刘丰东只能看着她被打
的时候远远躲出去。
后来更是天不亮就出去干活,天黑了才回来。
刘小水眼里含泪摇了摇头道:“不疼了,我没事了。”
刘丰东帮刘小水擦去眼泪,说道:“那就好。”
刘小水这一哭,脑袋就有些晕乎乎的,她没敢去揉脑袋,怕刘丰东担心。
“小水,咱娘摔了,一直昏迷着。楚郎中说得要人参才能救她,你看你能不能跟女先生预支一下抚恤金。。。。。。”刘丰东看着刘小水脑袋上缠着的纱布,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
刘小水先是惊讶了一下,又听刘丰东说预支抚恤金,心里难受得紧。
“东哥,那抚恤金是我死了之后才能给的,若是我没死呢?”
刘丰东脸上都是挣扎,“那你能不能向她借三十两银子,我们会慢慢还她的。到时候你跟她走,会每个月给二两银子嘛,一年多,我们就还上了。”
刘小水心里的失望快溢出来了,“东哥,我是去卖命的,女先生说很危险,我挣得这钱是要给妞妞攒着当嫁妆的!你有没有替妞妞想想?”
刘丰东有些生气,“那娘就不救了吗?就因为她打了你几次,你就记恨她?”
“我说的是妞妞!这么多年,我和你挣的钱全都被婆婆拿走了。
等妞妞出嫁的时候,没有一点儿嫁妆,岂不是让婆家人瞧不起?
我经历过的事,难道还要让妞妞再经历一遍吗?”
“你经历的事?谁家不是这样的?妞妞?呵
,这是她必须要受的,谁让她是女孩呢,又不是儿子!”刘丰东这么多年没有儿子,在村子里都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