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跟刘丰东说不明白,也比划不清楚,白天被刘小水使唤得腰酸腿疼,儿子又不帮她打刘小水,她气得心口疼。
刘丰东只觉得刘母这个样子让人厌烦,想想她这几日做的事,说不定又是装病不想给自己拿银子。
“是给您治病,您不拿银子,那这病就不治了!”刘丰东说完就摔门而出。
刘小水招呼他吃饭,又问刘母怎么没出来一起吃饭?
刘丰东冷哼一声道:“娘她不饿。”
刘小水挑挑眉,能看到刘丰东这么对刘母,可还是罕见。只不过她也没自找没趣,说什么给刘母留饭的话。
刘母还在等着刘小水喊她吃饭,实在饿不行了,才肯出来。
等她出来,刘小水已经洗完碗,正给自己煮鸡蛋呢。
刘母见状,像是拿捏住刘小水的把柄一样,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拽着刘小水就往刘丰东那儿带。
刘丰东正在屋里擦洗身子,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凉风吹过,下半身一冷。
“娘,你干嘛?”刘丰东赶紧胡乱套了条裤子。
刘母可没顾及这些,将鸡蛋给刘丰东看,又拽着刘小水把她推到刘丰东面前。
刘小水借着刘
母的力气,直接跪倒在地上。
她哭道:“娘,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心疼东哥。
他这几日被您闹得觉也没睡好,饭也没吃好,还要顶着日头去干活。
您就让我煮一个鸡蛋给东哥吃吧,半个也行。您先吃,吃剩下半个给东哥补补身子。”
刘丰东听着刘小水的话,一面感动,一面愤怒,全家都靠他养着。可就吃个鸡蛋还得自己媳妇苦苦哀求。
“小水,你起来,以后家里的鸡蛋,你想煮就煮。”
刘小水被刘丰东从地上扶起来,“东哥,你真好。”
刘丰东很少在含蓄的刘小水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不自觉就挺直了腰板,“小水,一会儿你就煮两个,你一个我一个。”
“哎!”刘小水笑着,转过身看向刘母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刘母举手就要打刘小水,被刘丰东一把推开。
刘母是真的伤心,她不能说话,没办法告诉刘丰东,白日里她被刘小水欺负成什么样子。
她如果不干活,刘小水就用棍子打她屁股,到现在她的屁股还是肿着的。
刘小水嗤笑着,从刘母身边经过,去了厨房,外面听到很重的关门声。
刘小水从门缝里看到刘丰东将刘母关进屋子,用了昨儿刘小水用过的铁锹,将门死死抵住。
她笑着将鸡蛋放到水里,想到明儿的假就结束了,她可得好好跟女先生说说这几日发生的事,可真是快活!
第二天,喃月得知刘小水在家的事,立
马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刘小水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原本懦弱的人,说话也硬气起来,脸上神采奕奕的,言语中只有感激和自信,那个胆怯、自卑的刘小水再也不见了。
秋深,天气越发的凉了,喃月的月份大了,愈发的不爱动弹。学堂那边全交给了单丛,喃月安心在家中养胎,期间赵明盏又来过几次,不过喃月没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