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没说话,屋子里静了下来,火光在她的瞳孔里闪烁着。
一盏茶喝完,川梓浑身湿漉漉地跑了进来。
“怎么样?”喃月急忙起身,问道。
“幸不辱命,一共一十二人,全部抓获,明儿一早就可以前往林家讨要说法。”
喃月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辛苦了,快喝盏热茶,暖暖身子。”说罢,亲自倒了一盏给川梓。
川梓谢恩接过,喝过茶后,便告辞离去。
“我们不连夜过去吗?”单丛以为喃月会今晚就找林立谦对峙呢。
喃月拿起茶杯倒了一盏茶,蒸腾的热气熏在脸上,湿润润、暖呼呼。
“明天压着这么多人,去林家,才能让京城的人都看看,他林立谦是个什么畜生。”
“就该这样,不然老太爷一定会将此事压下来。不让王妃追究,还会说王妃不顾及林家的脸面之类的话。”单丛把林老爷子猜得透彻。
喃月挑起嘴角,嗤笑一声,“该说的他还是会说,只不过我不听就是了。”
第二日清晨,雨还淅淅索索下着,喃月换了衣裳站在屋檐下,闭着眼睛感受雨丝被风吹到自己脸旁,心宁静下来。
“王妃,走吗?”单丛拿了件披风,微微踮脚披在喃月的肩膀上。
喃月语气平缓地嗯了一声,川红递过来一把伞,单丛接过,打在喃月的头顶。
喃月的视线被遮了一半,就盯着脚下的路,朝外走去。
外面川梓和川鸣也走了过来,川梓沉声道:
“王妃,昨夜抓的人都在偏房的连廊里。”
喃月轻点了下头,先一步朝门口走去,事情进展得未免太顺利了,喃月心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看到那一十二个人后,这种不对劲越发的明显。
“你们昨日可是受林立谦的命令去挖的林家先考、先妣的墓?”
其中有一个人满不在乎地讥笑道:“对啊,就是林大爷让哥几个去的,你们快把我们放了,要不然等你死了,连你的坟都给你挖了去!”
“住口!你们敢冒犯王妃,脖子上的脑袋不想要了!”单丛上前一步冷声呵斥道。
那个男人撇了撇嘴,脸上嚣张的神色依旧没有收敛,只不过也没再说别的。
喃月目光沉了沉,不对劲,挖人家祖坟被发现,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川梓,你将此人带下去,严加审问,不说,就杀了。”
“是!”
男人急了,惊慌失措地喊道:“你们凭什么审问我,就算是王妃,也不能欺压百姓!”
川梓一手拎着他的衣襟,就将他拽了出来。
喃月眸光冷冽,“凭你挖的是我父母的坟,凭你刚刚咒骂我,每一条都够你死一回了,带下去!”
“你不能这么对我,潘成大,你快救我啊!”男人叫喊着被川梓拖着走向暗室,人群里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
喃月扫视了剩下的一十一人,又将目光收回,看向川鸣。
川鸣立刻就明白了喃月的意思,走上前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