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午时,都赖赵鹤舟。
傍晚,赵鹤舟才回来,他面带喜色,带回了不少赏赐。
“父皇说我此次南疆来求和,我得首功,非但
没有收回我的兵权,还赏赐了不少南疆进献来的宝物。”
喃月原本还是很高兴的,但听到他说皇帝并没有收回他手里的兵权,心里咯噔一下。
他一个王爷,要兵权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派他去打仗?再不就是京城即将动荡,皇帝是要他保命。
这一年来,喃月并没有察觉到局势变动,皇帝也正值壮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啊。
昨日她还见过皇帝,看上去并无不妥之处,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只是皇帝还有事情要派赵鹤舟去?
赵鹤舟见喃月紧锁眉头,有些不解,“你不高兴?”
喃月这才回过神看向赵鹤舟,“没有不高兴,只是奇怪为何官家会没有收回兵权,是不是还要派你去打仗?”
赵鹤舟这才知道原来喃月是担心这个,他笑道:“你放心,不会再去那么危险地地方了,父皇的意思是说让我带着操练兵,他觉得我带的兵不光训练有素,还都个个骁勇善战。”
听出赵鹤舟言语间的骄傲,喃月勉强笑了笑,她心里愈发的不安。
因为她根本就不信皇帝的话,这根本就是一个托词,也就只有赵鹤舟信。
唯一让喃月信的事就是皇帝对赵鹤舟的感情,从前她就有听闻,赵鹤舟的母妃兰姚是皇帝的心头血,那对待赵鹤舟自然就是更加珍视。
她听旁人说皇帝对赵鹤舟似乎忽视大过喜爱,可她却知道这是皇帝对赵鹤舟的另一种保护。
想来长大
的赵鹤舟也明白,所以对皇帝不单单是信任,更多的是一个孩子对待父亲的濡慕之情。
“既然如此,你就听官家的吧,他的话总是没错的。”
赵鹤舟闻言也觉得是,小时候不懂他,甚至因为母妃的事对他产生怨怼,可是长大了才明白,做皇帝才是最难的。
晚饭后,赵鹤舟写了凡凡的名字给喃月看。
喃月看他神神秘秘还写了下来,不由得一乐。
翻看纸条上面写着:赵彼溪
喃月不知何意,就问道:“可有什么寓意?”
“你看那日我们架着马车跌入悬崖,你捧着溪水给我喝。我很喜欢那日的你,想了好久,就想到这个名字,如何?”
喃月嘴角忍不住上翘,“随你,反正儿子是你的。”
第二日,赵鹤舟去上早朝,喃月将单丛叫到身边。将屋里所有人都支开,窗户门都关严,才对她说道:“我们得将亳州培养的女子都带回来了。”
单丛看到喃月的表情如此凝重,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培养的那二十多个女子各自去了一个镇子,培养十多个人,都签了身契。加起来大概二百多人,距离我们想要的五百人还差一半。”
喃月点点头,跟她预想的差不多,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按照原计划进行下去。
“都叫回来吧,以备不时之需。”喃月总觉得有大事发生,手边没有人,她不安心。
“是”单丛里面出去安排,她得多找一些人
护送,分批进入京城,务必保证她们的安全。
喃月又叫川鸣过来。
“王妃可是有事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