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们……”怀瑾哆嗦着,惊恐的看着韩念。
韩念淡定的夹了一口青菜,慢条斯理的吃了,才轻声道:“想起来了?”
“我艹!”仿佛晴天霹雳一样,怀瑾的呼吸都停滞了,随即语无伦次:“我艹我艹!不可能,我他妈——艹了真是!”
韩念转头对思之吩咐道:“我有话和夫人说,你先去外面玩一会儿吧。”
思之低着头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瞟了一阵,然后一言不发关上门,出去了。
见他几乎没什么反应,怀瑾脸上神情变了几变,咬牙切齿:“你!你就没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韩念悠悠道:“交代什么?”
怀瑾怒道:“自然是前天晚上的事!”
“前天晚上什么事,你讲仔细一些,我好给你交代。”
还要讲仔细一些!怀瑾怒不可遏,刚刚冒出来那几个片段,香艳风流是一副上好春宫,简直难以启齿。
怀瑾铁青着脸,低声吼道:“韩念,你……”
一时想不到什么词,难不成说:你前天把我强了?忍了又忍,她道:“你是否趁我醉酒,把我睡了?”
韩念心情颇为不错,轻快道:“这话不对,我没有趁机,是你主动引诱我,把我睡了。”
脑中轰的一下炸开,一时没眼再看韩念,她哆哆嗦嗦的吃着菜,又羞又气又愤恨,不知该说什么了。
并不是什么生死大事,这不是一个贞洁比天大的时代,相反这个时代民风开放男女相爱欢好也是常有的,况且她又是个现代人,做不出什么要死要活的样子。
只是一想起自己和眼前这个人……睡了,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吃了两口菜,她稳定下来,见韩念还在镇定自若的小酌着,她匪夷所思:“你难道不愧疚吗?不自责吗?不觉得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以前的主子吗?”
韩念思索了一阵,摇头,理直气壮:“没有啊。”
“禽兽!丑八怪!”怀瑾气急,如幼稚孩童一样骂道,骂完她想起韩念面具下面那张脸,觉得跟吃了屎一样。
见韩念还是无动于衷,她气得把他手上的筷子打掉:“你给我滚,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老子不想再看见你。”
“不走。”两个字,嗓音却突然变了,不再是嘶哑破碎的低音,却是一把柔和清凉如吞了云雾一样的声音。
怀瑾气头上,没听出来,只是站起来刷的抽出墙上挂着的剑,直指韩念,大骂:“我待你不薄,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吗!滚!”
韩念直视着她,柔声道:“当真要我走?”
怀瑾愣了,这声音不同往日,如此熟悉,是梦里出现过千百回的声音。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韩念”,松了手,剑落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砸在了她心上。
“姮儿。”他这么叫自己。
“你是谁?”怀瑾的声音开始颤抖,她站在原地,仿佛被钉在那里一样。
“姮儿,你自己来看。”他站起身,渐渐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那一潭幽深的眸子,清晰映着她的影子。
怀瑾颤颤巍巍的去揭他的面具,可碰到了却又不敢再动,万一揭开,不是呢?
如果不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心底涌起了巨大的不真实感。
作者有话要说:
失而复得
“韩念”抓着她的手,解开了面具的带子,面具缓缓脱落,那张脸……怀瑾看得呆了,不知作何反应。
是思念了将近一年的脸,这张俊美温柔,面若冠玉的脸,此刻近在咫尺,怀瑾呆呆的看着,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
“子房……”她捂着嘴,哭出声来:“你……才是韩念?可是我见过韩念的脸,你们……我……我在做梦是吗?”
张良的手拂过她的面颊,将眼泪一一拭去:“你没有做梦,我在你面前,我一直陪着你,从未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