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欺身上来,挑眉笑道:“可真不是我故意的,是你非要亲薄我。”
他一挑眉就美得有些邪气,怀瑾愣了一下,然后将他拖到了被子里。
心情前所未有的快乐,怀瑾觉得人生忽然圆满了,最爱的人就在身边,她忽的觉得生活有了盼头,对未来也渐渐期待起来。
“你还会再离开我吗?”
张良如实道:“目前不会。”
怀瑾的心顿时沉下去,张良又道:“别担心,姮儿。只要我活着,无论去到哪里,都会记得回到你身边。”
她安下心来,快乐的躺在张良怀里,把玩着他的头发,张良道:“只是暂时我只能以韩念的身份陪在你身边,不能叫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
“我明白。”怀瑾郑重点头,她没有追问张良曾经发生了事,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便知道了,那一定是很沉重的东西,怀瑾选择不去过问。
思之回来时,发现怀瑾和韩念都和和气气的,怀瑾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她有些不解,明明刚刚出去时主子气的脸都青了。
“把屋里收拾一下吧。”怀瑾笑眯眯的吩咐道。
自从来到这里,主子就没有这么笑过,思之仿佛受到了惊吓,垂着眼睛收拾着碗筷。
快乐得如此轻易,怀瑾每天看着张良进进出出,连做梦都是笑醒的。
院子里这阵子只有他们三个,怕被思之看见,每天晚上张良都从窗户里溜进来。往往就是他还没到,怀瑾就已经开了窗,倚着窗口托腮坐着,见到他来,就立即让他进来了。
“咱们这样,像不像偷情啊?”怀瑾吃吃的笑着。
张良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你我夫妻,同床共枕乃是天经地义。”
怀瑾哼哼唧唧的,紧紧搂着他的腰,甜甜蜜蜜的睡去了。
生活和以前并无二致,心境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嬴政从雍城祭祀回来时,尉缭也回来了,尉缭一回来就直奔她这里探望,谁知一见到她就愣了一下,笑道:“走了十来天,你气色倒好了。”
“还好啦!”怀瑾随意笑着,瞥了一眼廊下看书的张良,拼命憋着笑意。
吩咐思之端了糕点上来,怀瑾亲自泡了茶端给尉缭,尉缭喝了一口,和煦道:“这茶里放了什么,好香啊。”
怀瑾得意的笑道:“放了菊花、枸杞还有红枣。”
“嗯,有趣。”尉缭笑道,他打量着怀瑾,见她说话轻快,眉飞色舞,与之前大相径庭,不由得有些奇怪。
只是虽然奇怪,但也替她高兴,想了想,他还是道:“你好似开怀许多。”
怀瑾抿了抿唇:“我只是想开了。”
“既如此……”尉缭从袖袋里摸了一下,掏出一个玉簪放在桌上:“这个我该还给你了。”
是张良送给她的那根兰花玉簪,上面刻着她的字,当初被她随意丢弃给乞丐了,没想到居然在尉缭这里。
她惊喜的拿起来,反复看着,确定是那根无疑:“老尉,怎么在你这里?”
尉缭包容的笑道:“那日我见你停在一个乞丐面前,觉得有些奇怪,便上去问了一下,然后把这根簪子买了回来,我猜想着,这应该是你和张公子的信物,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前段日子你去颜姬那里询问,我猜你在找这个,可我怕你看到旧物伤情,一直在琢磨什么时候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喜事
他见怀瑾喜不自胜,渐渐笑开:“今日见你开怀,想必是放下了,现在给你正合适。阿姮,你本就该这么笑,我和阿罗都盼着你走出来。”
“老尉,谢谢你,爱死你了!”怀瑾喜得直打转,回头却见张良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怀瑾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尉缭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陛下听到这话该吃醋了。”
怀瑾立即尴尬起来:“老尉,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