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反调戏了,怀瑾乐不可支,把凌乱的头发挽好,整了整衣服,起身出去了。
思之在收拾洗澡水,项伯已经大大咧咧躺在她床上了,见她进来,叹气道:“你这小破屋,和以前哪能比啊,真不明白你,非得在这过苦日子。”
怀瑾见他枕着自己每天枕的枕头,在他脸上拍了几下,把枕头抽出去:“不是拿了新枕头吗,干嘛又把我的翻出来。”
项伯又抢来,笑嘻嘻道:“你这个软嘛!”
怀瑾翻了个白眼,上床和他并排躺在了一起,项伯说:“真好。”
她不解:“好什么?”
项伯在她脸颊上捏了捏:“知道你活着,又见到你,就很好。怀瑾,这些年我总是记着你,记着小时候咱们在临淄的那几年,每每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死了,我总难过得一夜睡不着。”说着又在她脸颊另一边捏。
怀瑾记得自己刚满月的时候,她灰色
想起往事,她把项伯的手抓起来狠狠咬了一口,项伯吃痛:“你干嘛你!”
“这么多年,还改不掉捏脸的毛病。”怀瑾白着他。
项伯有些委屈的吹了吹手指,忽想起什么似的,他笑道:“诶诶,你周岁的时候,我从楚国去赵国看你,你也咬了我一口!不过那时候刚长牙,咬得没现在痛。”
她傲娇的哼了一声:“你再捏我脸,我还咬你!”
“我就捏我就捏!”项伯在她脸上又捏起来,捏了半天,郁闷道:“没小时候有肉了。”
她笑了笑:“女孩子长大就抽条了,自然不跟小时候似的肉嘟嘟。阿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项伯头枕着手,安静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军营里,上了几次战场,立了些小功劳,现在已经是裨将军了。”
裨将军乃是主将的副手,项伯才这个年纪就到了这个位置,倒是……意想不到。
她道:“你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功夫比常人厉害好多,说不定以后还能当大将军呢!不过……我原先还以为外爷会让你去朝堂上做官呢。”
武将之家,按照心照不宣的规矩,项伯该是项家留守都城的儿子。
项伯撇撇嘴:“父亲和二哥也曾建议过,不过被我拒绝了,将来上朝堂的会是阿籍他们。我喜动不喜静,只愿意自由驰骋在外面,这才是我要追求的东西。”
他小时候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想了一圈,怀瑾没记起他当年原话是怎么说的。
看着项伯英俊阳刚的脸,她问:“你成亲了吗?”
项伯看了她一眼,叹气:“一年有十个月都待在军营里,我哪有时间成亲啊。”
“咦?外爷和二舅舅也不催你吗?”怀瑾好奇道。
“催呀,催死了。”项伯翻了个身,和她面对面,拉跨着脸:“他们总爱给我介绍姑娘,可是每回和那些姑娘一块吃饭,要不就是说不到一块,要不就是吃不到一块,烦死我了。我跟二哥说,别再给我安排这些姑娘了,他看上哪个直接提亲娶回来就是了。”
“二傻子,又不是他成亲!”怀瑾点了点他的头,大部分男人二十多岁的时候基本不怎么想恋爱,解决完需求就去打游戏了,他们的重点都不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