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就道:“等到了颍川住下来了,阿母再让你出去玩。”
不疑的嘴撅的老高,都快能挂油瓶了,阿燕拿出他最喜欢吃的糕点都哄不了。
坐了一会儿,张良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怀瑾就让阿婉把帘子拉了起来。
韩成、张良、项庄三人站在外面,含笑说着什么。
见到怀瑾,张良停下来,招招手:“准备用饭了,出来吧。”
项庄看到不疑坐在那里,闷闷不乐,过去把他拉出去:“我们的小不疑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阿庄舅舅,阿庄舅舅去给你出气。”
不疑拿眼睛瞟着怀瑾,项庄顿时改了口,顽皮的逗着不疑:“要是你阿母的话,那舅舅就没有办法啦。”
说着声音压得低低的:“舅舅也怕你阿母!”
正事都已经说完,韩成现在是心情大好,以为是受委屈了,便关切的问怀瑾:“可是有不便的地方?”
眼前这位已经是韩王了,怀瑾微笑半揖道:“多谢大王关心,并没有什么不便。”
对上张良询问的眼神,她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子刚刚把景谷的短剑抢了过来,非让我与他练剑,我不答应,他就这样了。”
几个男人都大笑起来,周围戌守的人也都面带笑意,韩成道:“这有何难!”
他把腰间的长剑解下来送到不疑面前:“伯伯这把剑送给你,说不定不疑将来会成我们韩国的大将军。”
项庄笑了一声:“阿庄舅舅可以教你剑法,不疑长大了,跟着你舅公去打坏人!咱们项家儿郎,必叫敌人闻风丧胆。”
韩成搓搓手,仿佛没听出项庄话中隐隐的抬杠之意,笑得很开心。
怀瑾听到这两人说的话,急忙笑瞥了张良一眼。
张良将韩成那把剑接过,立在不疑身边比了一下,然后还回去:“大王这把长剑,不疑如何挥得动?日后等他再大一些,大王再赏赐吧。”
说罢轻轻的拍拍不疑的脑袋:“还不快道谢!”
小孩哪能知道什么,不疑听到这几个人的许诺,只有高兴的,小人儿连忙站起对韩王行礼:“不疑多谢大王伯伯。”
这事就揭过不提了,然后朝着营帐旁升起的篝火走去,篝火上挂了一个铜锅,锅里正咕噜咕噜的响着。
一股肉香飘过,不疑咽了咽口水,瞬间把练剑的事忘了,眼巴巴的看着母亲。
怀瑾只是拍拍他,示意他等一下。
等士兵给韩成先盛了一碗肉,阿婉才敢接过第二碗。阿婉先递给张良,张良再给怀瑾,怀瑾又给了不疑。
锅中炖的兔肉,汤中放了姜片和盐。想起刘邦那支队伍的饮食,怀瑾觉得,还是这里伙食好。
夜里回了营帐,除了熟睡的孩子再无其他人,怀瑾才问起作战计划。
“我们先去拿城父,再去攻颍川。”张良说,然后笑起来:“其实城父根本不需要打,韩成在那里颇有声望,我们的兵马一到,城父县令就会把城门打开的。”
中原早已乱了,原先秦朝的官吏叛变的不知有多少。
果然到了城父时,他们都还没驻扎,城父县令就打开了城门,带着自己一百多兵站在城门口迎接,他们畅通无阻的进了城父。
自然,县令的兵马也归了韩国。
韩成在城父有府邸,妻子儿女也都在,到了城父就直接奔回去了。
项庄和张良负责安排士兵在城中驻扎,而怀瑾和孩子被韩念带着到了一座老宅子。
“这是张家、的祖宅。”韩念说。
他一扬手,后面的士兵就将门推开。一股陈旧的气息从里面飘出来,里面黑黢黢的,看着有些瘆人。
跟过来的三十多人,除了韩念目前仍算是韩成的人,其余都是张良的私兵,是从下邳出来的那批游侠,只是他们现在的头从原伏变成了越照。
他们进去将灯点着,在宅子里面四处检查了一圈之后,怀瑾才带着孩子和两个侍女进去。
“我以为颍川那座宅子就是张家的祖宅。”怀瑾对韩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