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想到后院的那条小溪,忙说:“把后面那条溪水里的杂草也清理一些,在水底铺些鹅卵石,再投点鱼苗。”
“好。”张良点头,院子里看了一圈,只有越照和两个男孩子还没事。
剩下还有八个女奴,不过这些人是今天刚到的,先不能委以银钱。于是看向越照身后的一个小男孩,把清理溪水的事情交给了他。
“府上的安全,就劳烦你多看顾了。”张良对越照说:“这段时日我有些忙,恐怕顾不得家里,夫人和不疑要出门,就劳烦你跟着了。”
“大人放心。”一听到吩咐,越照瞬间变得严肃。
同时想到,大人忙成这样,还抽空回来处置家务,夫人简直跟摆设似的。不!比摆设都不如,越照心想,摆设好歹还不会提要求。
把各人都安排好,张良打开两个大箱子,对怀瑾说:“这里面是些陈设器物,你闲来无事,便装置这些来打发时间。”
“好,不过我准备先给中庭的院子种些花草,后院的花园也需要打理一下。”怀瑾兴致勃勃的说起来:“咱们现在住的那间屋子,光线都被那棵李子树挡住了,我等会再看看,另寻一间做咱们的卧室。”
“都随你高兴,”张良口渴,可手边暂时又没有茶水,见她刚刚吃的面疙瘩还剩一些汤,就端过来喝了。
怀瑾忽然深刻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甩手掌柜当得太欢快了?
正想着,张良玩笑道:“你搬好了遣人告诉我一声,今晚还是回得晚,可别让我找不着门。”
说着就告诉她自己在韩成府上,让她别找错了地方。
忽又想到他们已经占了城父,周围的县城应该都已经知道了,颍川那边也许会派兵过来。
于是怀瑾问:“颍川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有点担心吧。”张良说。
怀瑾一愣,张良会担心?她便忍不住想到了凶险之处,谁知张良轻叹道:“现在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怕正在担心我们打过去。”
如今义军到处都是,各地的官员叛变的叛变,被杀的被杀,只怕那颍川郡守都已经麻了。
原来不是他担心,怀瑾呼出一口气,正想叫他去后面看看儿子。
张良却起了身,说他要赶去韩成那边吃饭,下午要商议部署攻打颍川之事。
回来就是处理一下家务事,怀瑾想到他刚刚回来,连茶都没有喝上一口,瞬间十分丧气。
张良一气儿吩咐了不少事情,府里的人开始忙碌起来,怀瑾回到后院,看见不疑爬到了那颗李子树上。
小儿贪嘴,不知吃了多少了,怀瑾叉着腰威胁的叫了一声不疑。
不疑顿时灰溜溜的下来,见他袖子上被摩擦破了,怀瑾拧着眉把他薅进屋子。
可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衣物都在马车上,怀瑾只能先把阿燕叫过来,让她把马车里的东西全部搬进来。
给不疑重新换了深衣,怀瑾怕他又出去淘气,便寻思着给他找点什么事做。可随身带的书简只有一卷《墨子》,也不管他是不是能看懂,怀瑾翻开送关怀偶起贤良心
傍晚回到府上,厨房也已备好了饭。
怀瑾特意过去瞅了一眼,厨房里琳琅满目,锅碗瓢盆一色都是新的,鸡鸭鱼肉也堆了几大缸,是大户人家府邸上厨房里该有的样子。
一切都正常动起来了,怀瑾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在淮阳的时候。
不过在淮阳,是和韩成兄妹俩住一个屋檐下,她有时会很不自在。现在就不一样了,这里真正成了她和张良的宅邸。
傍晚余晖洒在溪水上,里面几条小鱼苗游来游去,溪边的泥土已被翻过,许多植株横亘在那里,明日就要准备种下去了。
怀瑾把他们夫妻的房间换到了采光好的一处卧房,又在隔壁收拾了两间屋子出来。
“这间是我的,这间是谁的?”不疑问她。
怀瑾摸了摸他的头:“是给你姐姐留的。”说不定莺儿哪天不生气了,会来找他们,她总得把女儿的房子也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