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直,做事不拐弯。让她想,她可想不出什么假死,逃跑之类的烂招。。。。。。
出了宫,她就准备去欢馆狎妓,把自己的名号放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清白被毁,回家再闹上两三日就成。
清白算什么?不能吃也不能喝的东西!
让她和这般不成器的“猪头”两相生厌,还不如被爹暴打一顿,逐出家门好了。再不济,也能削发为尼,松花酿酒,春水煎茶,何不快哉?
“李姐姐~”
“你个小独角兕,怎么这么胆小。”,李果伸手,刮了刮南枝的鼻头。
沈厝自知兹事体大,自报家门后径直上观。
潦见道姑一眼,对方便携道众三人离去,留父子二人。
沈厝首次见父皇修道之景,只见陛下仅着道袍,手执拂尘,神情肃然,眼睛紧闭,坐于三位道众中心,面前药炉燃烟,发出一股摄魂之香。没有皇后幻想也嗤之以鼻的香艳场面。
从观下公公口中得知,道姑每七日莅临,辅助陛下修道一次,今日接见已是不易,可莫要触怒龙颜。
“父皇万安。”
“老二。”,陛下缓缓睁眼,居高临下看着沈厝。在他这里,老二的性格反倒讨喜,不过介于皇后的原因,他也不愿过多亲近。
比如今天,若是无事,老二不会登观求见。
“何事之有?”
“母后今日宴请朝中贵女,然贵妃不幸溺水身故,太医院难有决断,还请父皇圣裁。”,沈厝平静的嗓音绕于大殿和烟雾缠绕在一起,简短几句就说清了起因、经过和结果。
未推揽此事于任何人。
陛下沉默片刻,起身整袍。
“怀疑他杀?”
“是。”
“今夜有多少女眷入宫?”
“三十人左右。”
“何人在查?”
“大理寺。”
。。。。。。
要说像,沈厝肖父,都生了一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眼。
陛下思索不久,下座步于沈厝身前三臂处:“让皇后安排这三十人宿于宫中,摆脱嫌疑之前不能随意走动。”
这是正常的处置,女孩们案发时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排除嫌疑不是什么难事。
“老二,朕本有意让你春试过后,与新官一起到工部任职。但既然出了这样的丑事,那工部的事就暂时放放,此案由你和大理寺共断。”,陛下再三斟酌,往小了说,这是件家事,让“家人”来办最好。
他也一直好奇,自己的二子藏在“煞气”背后的能力有多少。
沈厝料到了如此。
放大理寺单独在宫中断案不便,宫中女官大多有所“投靠”,自己当这个出头鸟在判断之内。
“儿臣,遵旨。”,他虽无断案先例,但和南枝的那一段“奇遇”,让他也大概有了一些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