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明轩脸上也现出一抹惊愕,他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向来与人为善的弟弟并不如表面上看来那般简单,可也想不到他竟然如此不给南越公主薄面。
琨瑜乃是南越陛下最疼爱的女儿,他们若是扰了与南越国结盟,恐怕南越国的使者立刻就会翻脸。到时候,南越国与天禄关系势必降温,这对东临帝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逸白,慎言。”濯明轩蹙眉,赶紧解围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解?莫非你是记恨先前公主在枫林之举,所以才出言戏弄公主?”
他的亲信曾言,濯逸白在枫林曾被琨瑜亲昵之举冒犯,想来南越民风开放,他便没有多加在意。
“公主可曾记得我在枫林说过的话?”濯逸白并未理睬他,而是径直看向琨瑜:“濯某无缘承袭王府爵位,不宜作为两国联姻结盟的纽带,希望公主能够明白这一点。”
他的语气淡然平和,甚至还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疏离。
“你这何意?难道本宫配不上你?”琨瑜声音微颤,“还是你觉得,你们濯家势力不需要南越?”
她说话时的声音很低,但是这一句质问掷地有声,竟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濯明轩皱了皱眉头,正欲劝解几句,却被濯逸白拦住了,“我不认为公主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之分。”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从未答应过求娶公主,何来配不配之说?”
见濯明轩在旁,他并没有说出在私下婉拒之事。
“那你……”琨瑜咬了咬唇,“本宫不明白你为何会拒绝与我联姻。”
这个少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南越公主,亦或者应该说她是南越国君心头肉。
面对他,她早就将自己的全部价值和盘托出。
“我不想成为南越驸马。公主身份尊贵,嫁的人自然应该是天潢贵胄,我不过是一个无缘王位的次子,怎敢高攀公主?”
琨瑜怔愣了片刻,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拙劣的借口!”
她是个聪慧女子,一眼就看穿了濯逸白心中所想。
“公主冰雪聪明。”
听到这话,琨瑜猛地拿起酒杯,“你是在羞辱我吗?”
她手中死死抓着酒杯,似乎随时都可能摔碎,“你若是真的对我无意,为什么没有拒绝我的枫叶扇?枫叶之色在南越人眼里代表什么你不懂吗?”
濯逸白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三日前送到房中的那柄枫叶折扇竟有如此深意,当时他只当琨瑜对天禄枫叶情有独钟,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借着枫叶的颜色传情。
他看向她,眸光闪烁了一番,“我并没有羞辱公主之意。公主乃天禄贵客,我自然不敢怠慢,才未退回礼物。至于那锦盒里的东西,我并没打算收下,而是送入了王府库房保存。”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格外坚决,让人不由地怀疑,这不是他的真心之话,或许是他误会了什么,说错了话。
怎会有人拒绝这样一位天之娇女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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