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抬头瞥了她一眼,语调冰凉:“濯王命我们把守在此,闲杂人等退避三舍。”
沉思片刻后,她决定暂且不自报家门,“我是濯逸白的熟识,前来探望。”
“放肆!”禁军拔刀,喝斥道:“这里可不是尔等女流之辈可以随便闯荡的!”
叶昭言眉头微皱,心中愈发疑惑,这群禁军虽然是最普通的士兵,但也有二十号人,且个个身着规制衣饰,按照道理不会被派遣守在这样一个偏僻的街道。
这个地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正在疑惑,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循声望去,赫然瞧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蔚羽匆忙朝这边走来。
“叶小姐!”蔚羽看见叶昭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你家公子是住在这里吗?”
蔚羽点了点头,跟门口的禁军交待了几句,就将叶昭言带进去了。
进门前,叶昭言身上的佩剑被禁军扣押了下来。
叶昭言一言不发,径直推门进屋,一股药味扑鼻而来
这是一间极大的厢房,里面收拾得整洁干净,只摆了桌椅和屏风,显得十分简陋。
床榻上躺着一个少年,脸庞俊朗秀美,但此时毫无血色,唇上透着一缕鲜红的印记,看上去十分虚弱,他的手臂搭在额前,挡住了他眼睛。
这样的姿势,似乎是压抑痛苦所致。
“濯逸白?”叶昭言唤道。
毫无反应。
叶昭言的手掌攥紧了衣角,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上前,伸手搭在他的手腕处。
“叶小姐……”跟在身后的蔚羽低声唤了一声,欲言又止。
叶昭言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静静地替少年把着脉。
过了许久,叶昭言才慢慢收回手指。
蔚羽看她脸色僵硬,担忧地叫道:“叶小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叶昭言弯了弯嘴角,掩盖掉那抹哀戚,“他中了蛊毒,身体十分虚弱。”
“蛊毒?”蔚羽惊呼出声,“你是说……公子他……”
叶昭言抿了抿嘴,淡然道:“没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蛊。”
蔚羽脸上露出震撼的神色,喃喃道:“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蔚羽怔怔地坐在那儿。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若叶小姐说的没错,那公子他中毒岂不是王爷授意的?”
“或许。”
“既然王爷知道公子中毒,竟然仍旧将公子撵出了濯王府……”蔚羽咬了咬牙。
叶昭言沉吟:“传言他并不是濯王的亲生骨肉,你知道其中真相吗?”
蔚羽迟疑地点点头,犹豫了片刻后,说道:“王爷在三日前就查明,公子并非自己所生,至于是哪家小姐偷龙转凤,王爷并未透漏,但公子自幼聪慧过人,在王府教养的这些年,也与王爷有了情分,王爷本不忍杀害他,可是前日晚上,有人告发公子是敌国养到半大送来的细作,还请来了不少濯家族老出面,扬言公子将在濯王府布置,有朝一日诬陷王爷谋反叛逆。”
“细作……”叶昭言眸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