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冰凉的短剑紧贴在肌肤上,丝丝寒气散发。
几名亲信被眼前的画面惊得肝胆俱裂,万万没料到眼前的少年有如此惊人之举,持剑不知进退。
卿王心中一片骇然,不敢置信,“你!”
为了能近身探听那“传家之宝”的秘密,他只身凑近了叶昭言几步,没想到竟成了破绽。
可就算再来一次他也决计想不到叶昭言能如此大胆。
她是天禄人,她全族的根本都在天禄,谁给她的胆子对皇室不利?!
叶昭言面容冷凝,“都退下,谁敢近身,便是拿殿下的性命开玩笑!”
她如何不知卿王心中所想。
她之所以能得手,也正是利用了他的自大。
在卿王心中,不论是她还是叶家上下,都不过是他眼中任打任骂的走狗。
即便他明目张胆地要叶氏一族将叶家军奉上,再自断臂膀而亡,叶氏一族也该甘之如饴。
天禄的一切都是他们东临一族的私有物,要打要杀,全在一念喜恶之间。
向来只有主人打狗的,哪里允许狗咬主人?
眼前四周蠢蠢欲动,叶昭言不再犹豫,朗声道:“将军!”
这一声将军不知道喊的谁,下一刻,前方南燕大军如潮水般自涌现,将叶昭言与卿王一行人马围了个结实。
“你要造反?”卿王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你胆敢勾结南燕!”
“不知殿下是否真心记挂遭遇伏杀的叶大将军?”
卿王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你与南燕勾结,就是为了这老匹夫?,叶昭言,你可知串通敌国戕害王室,诛你九族都是轻的!”
“如此境地,也是被殿下逼迫所致。殿下以为,末将真愿意为南燕卖命吗?有些内情暂不必为殿下知晓。”叶昭言话锋一转,目光灼灼,“若非有人故意对付叶家,外祖父又怎会落得如斯田地?叶家清正忠君,所拥不过叶家军和寥寥名望,那背后宵小因何出此谋划,不免让人多想。不管内情如何,外祖父的冤屈却是事实。还望殿下许诺一个公道,若有朝一日叶家人归来,也好清白面世。如此,昭言才好放心为殿下效力。”
“你”卿王气的浑身哆嗦,“好,很好,你不愧是叶文轩的后人。”
叶昭言面上波澜不惊,“多谢殿下夸赞。殿下既已答应,那便在这份文书上盖上私印。”
言罢,一张文书递了出来。
卿王气的一噎,胡乱看了几眼,瞪着叶昭言,“你这是要逼我为他的生死作保?若他死在外边,本王岂不是还要赔给叶家!”
叶昭言注视着他的眼睛,淡然道:“有殿下作保,外祖父定能吉人天相。”
这一眼,竟让他有种扒衣看穿的感觉。
“本王若是不依你,你待如何?同归于尽?叶氏一族其他人的性命你可曾想过?”
“殿下没了,其他人自然要以身谢罪。”叶昭言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末将不想因小失大,若不是殿下逼迫,又何至于做这种蠢事?”
“你!!”卿王一窒,心里怒火冲天,却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他一生身居高位,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何曾被人威胁过,更何况这个女子竟敢以他的性命要挟,这口恶气,他必不可能咽下去。
“叶昭言,来日方长!”
叶昭言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只见他脸色难看至极,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小的印鉴飞快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