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里,这些献殷勤的事情都是薛管家在做。
如今他人不在了,无人再鞍前马后。
薛怀澹走到最近的椅子上,悄声坐下,看向着叶氏母女。
叶昭言毫不畏惧,一张清秀的脸庞上波澜不惊。
叶扶归则是满眼的忌惮,“你回来了。”
“扶归,好久不见!”
锦都发生的风波他在路上已经知晓了,只是内情如何却不清楚了。
看着叶昭言和叶扶归一脸冰寒的态度,薛怀澹心中猜测这其中必定有隐情,“扶归,你与娘是否有什么误解?”
薛老夫人被送出叶府后半月,他就收到了薛家传来的口信。
薛家痛诉叶家苛待薛家,甚至将薛家人赶出了叶府,却只字不提因何缘由至此地步。
若不是随行的队伍人多眼杂,他又常伴巡抚四处体察民情,恐怕早已摸清内情。
如今他已然抵达锦都,薛家却迟迟没有送来消息,让他少了些许底气。
薛怀澹估摸着这一切应当是叶正平在捣鬼,以叶氏母女的心计和能力,还不至于这么决绝。
想到这里,他不禁缓了口气,如此,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眼前的困境,只要哄好叶扶归便可迎刃而解。
“没什么误解,你如此着急提前赶回锦都,便是为了替你娘讨回公道?”叶扶归冷冷地道。
“扶归”薛怀澹看向叶扶归,有些震惊她话语中的疏远,“她也是你的娘啊!”
叶扶归别过脸,“我没有这样的婆婆。”
“扶归!”薛怀澹听见叶扶归话语中的怨怼之气,心中大骇,“娘若有冒犯你的地方,也只是一时冲动罢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不要放在心上?!”叶昭言冷笑着走上前,“你可知她对我娘做了什么?!”
“昭言,你说这是什么话!”薛怀澹心中焦虑,不免脱口而出。
他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解,“娘一直待扶归甚好,不过偶尔任性糊涂些罢了,怎么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呢?”
“若是她找外男羞辱我娘呢!”叶昭言愤慨地道。
薛怀澹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薛氏唆使薛家刁奴羞辱叶府夫人,罪大恶极,已在叶家祠堂认罪!“叶昭言怒喝道,“我们叶家如何忍气吞声?!“
叶昭言说到这里,称呼已经冰冷至极,“你们薛家若不愿意善待我娘,尽管一刀两断便是,何苦如此糟践她,污蔑她?!”
薛怀澹听完这番话,整个人顿时蒙圈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娘怎么会扶归,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叶扶归见他事到如此竟还在偏袒薛老夫人,心中那缕残存的温情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你若是不信,又何必再问?”
“搞错了?!”叶昭言冷笑连连,“叶府众人亲眼所见,怎会弄错?!”
“不可能!”薛怀澹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
“你不愿意信就算了,此事已经尘埃落定,再无还转的余地。”叶扶归声音很轻,却十分坚定。
薛怀澹的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脸色瞬间煞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