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讨厌的人?”阮清漓没想到,李灵运居然会突然开始跟她聊私事。
“有啊,我有个特别特别讨厌的人。”她小抿一口香槟。
“谁?”
“我姐姐。”阮清漓晃了晃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她从小到大都比我优秀,别人总拿我跟她比较,简直是一生的阴影。这就罢了,她还是个控制狂,我的衣食住行都要一手操办,甚至干涉我交男朋友。”
阮清漓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你有没有想过报复?”李灵运问。
“哈哈哈哈哈。”阮清漓咯咯笑起来,“我离开家,躲到那控制狂找不到的地方,这就算最好的报复了!”
李灵运陷入沉思。
“那你说的报复是指什么?”阮清漓瞥他一眼。
“你有没有想过……侵犯他。”
看他哭,看他挣扎,看他受不住地求饶,哆哆嗦嗦地被迫接纳。
阮清漓差点把香槟喷出来。
“等等等等,你是不是没认真听我说话?那是我姐!”阮清漓连连摆手说,“而且谁会想上……那啥自己讨厌的人!不觉得恶心吗?”
“性行为象征着控制和支配,因为触及对方最脆弱的部分,经常被当做有效的羞辱手段。很多涩情漫画,就是基于这种认识创作的。”李灵运一本正经解释道。
“谁说的?!”
“网上。”
“……”
李灵运居然会在网上游览这种话题?真是难以想象。
“当然,你说得有道理,确实会有人把‘性’当做羞辱对方的方式。”阮清漓想了想,“但我觉得,对讨厌的人产生性欲,其实蕴含着更为矛盾的心理。如果有人这么做了,他应该重新考虑下,他对那人是不是真的只有讨厌。”
“只有讨厌。”李灵运肯定地说。
“呵呵,话别说太满。”
过了几秒,阮清漓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她嘴角抽动,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姑且问一句,不是在讨论李总监你本人的事情吧?”
“不是。”李灵运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有感而发罢了。”
方何今天收获颇丰,跟很多同行和青年创业者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在他心满意足,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有张熟悉面孔。
那人头发梳成背头,穿着得体的西服,袖扣颇有几分小心机。他端着酒杯,正在和几位女士谈笑。
方何可以确定,自己绝对认识他,却一时想不起来身份。
就在方何大脑飞速运转时,那男人也注意到方何。果不其然,他也微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