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紧绷,不知等了多久。突然,那东西如约而至!
……
方何就这样被折磨了好几个小时,那双手离开的时候,他留着涎水,支起的腰不停痉挛,向上的眼仁一时间翻不回来。
在意识飘散之前,他强打起精神掏出手机,观看监控摄像头的回放视频。
视频里他像个精神病一样,一会呼救,一会哭泣。如同嗑药嗑嗨的瘾君子,又像玩成人玩具把脑子玩坏了。
手机的光线明明暗暗,映在方何惨白的脸上。他不忍再看视频里不堪入目的自己,和耳边混着水声的呻吟,狠狠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他恨这手机的质量,只是发出一声巨响,竟连屏幕都没能碎。
方何坐在床沿,痛苦地抱着头,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像是在哭泣,又像是没有。
羞耻,恐惧,惊慌,无数种情绪在他身旁盘旋,像是要把他闷死在巨大的玻璃罩里。
疯了。
绝对是疯了。
“方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病情又严重了?你如果不配合的话,我也爱莫能助。”
宋医生用尽各种方法,都撬不开方何的嘴。最终她把笔记本合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对方何说。
方何感觉自己的脊柱没了,整个人直想往下秃噜。他用手背撑着额头,投射下的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颊。他张了张口,却最终泄了气,选择咬牙沉默。
方何真的说不出口。
让他把自己如何被幻想折磨,把每一个抚摸的细节,把那双手如何挑逗他的身体……向着一个不甚熟悉的女人说,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除非他死了。
就像冯峰每次逼问他那样,他只能面无表情地回答:“没事。”
最终,他也再次这么说了:“没事。”
饶是宋医生这么好的职业素养,都彻底失去信心了。她深呼几口气,慢慢平复下心情后,才尽量稳着声线说:
“抱歉方何,是我水平有限。治疗到现在,你的症状没有一丝减轻,我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认识一些有名的精神科医生,我认为像你这种情况,必须要住院系统性地接受治疗。”
“我不去。”方何听完后,固执地别开头。
“方何,不要讳疾忌医!”
方何的肩膀猛地地抖了下,后背佝偻得更低。他仍旧不抬头,像是把根须扎进了地里。
宋医生又是一声长叹,她拉开单肩包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
“这人是我朋友,第一医院精神科工作。你可以去找他,报我的名字。”
见方何还是没有动静,她犹豫地按在他肩膀上,放柔声音说:“方何,你现在是病人。听话,咱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