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这个点来,可不是为了吃饭的,来,抽根烟,要是没事,陪我聊会儿。”
杜大用这边递了烟,直接拉着凳子就坐了下来。
两个人烟一点着,杜大用就问了起来。
“大伯,崔山泉这一路过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啊?”
大伯给杜大用问的有些不明所以。
“比如他的父母死的时候,你们知道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啊!那天下雹子,又要过河,好些人都淋到雨了,加上过河,好多人到了河这边都病倒了,那时候过了河到处都是窝棚,一晚上过来,山泉就说他爹娘没了啊!后来还是我们帮着下葬的,山泉当时告诉我们他父母咳血咳了一晚上,窝棚里全是血,我们当时也怕那是伤寒啥的,最后就帮着挖坑,最后是山泉拿着他们家仅剩的两床薄棉被给夫妻俩裹了放坑里去的。”
杜大用听着烟都抽的快了一些。
杜大用估计崔山泉应该在那时候就开始作恶了。
“当时你们到了这里,是全部昏迷了还是其他情况?”
“都昏迷了,没吃的了,都已经饿的没力气,走着走着到这里就倒下了。”
“大伯,当时过了河,你们还剩多少人,多少粮食?”
“过河过了?我想想啊!”
大伯这时候开始拿着手指掰了起来。
杜大用随即把香烟继续拿出来递了过去。
“大伯,烟就放桌上,咱们今天就是唠唠往事,烟管够。”
大伯听着点点头,接着烟头的火给自己续了烟才继续说道。
“我家当时我媳妇活着,还有我二儿子活着,加上其他人家的,得有十来口子。”
“不过陆陆续续都死了!”
“大伯,当时你们四个人到这里,是不是除了山泉以外,你们三个身体都比较壮?”
大伯听着点点头说道。